“所以,”银宝拍了拍胸口,“娘娘,奴婢认为送去晋王手里最好。”
福元圆勾起唇角,举起拇指晃了晃:“本宫正是这么想,你们去把胡嬷嬷找出来,送去晋王面前吧。”
“好嘞!”银宝高兴地领命,“娘娘,银宝这就去办!”
银宝出了太子府,约摸小半日就回返了。
“娘娘,事情办妥了,”银宝说话利索,“而且送回京来的那几个人,查到了线索。”
银宝说的是在西南军营时,与巫术相关的将士和意图射杀秦泽的士兵的线索。
福元圆精神一震,坐直了身。
“那士兵是死士出身,几年前混进了军营,虽说查不出来后头是谁,但怕是和镇国公一派拖不了干系。”
“原因?”福元圆问的直接。
“那士兵平日里在军营个性孤僻,唯一稍有接触的就是郭乾,郭乾是他的上官。”
“而郭乾,在进军营前就投奔过镇国公一派,只是后来进了军营,便再没有和镇国公一派有过联系。”
“他们以为十几年前的事情可以渐渐磨灭,但咱们沈氏的消息渠道经营的时日更久,留下来的档案就有当年的事情。”
福元圆颔首,示意银宝继续说下去。
“比较奇怪的是,”银宝继续道,“今年年初,在带队去打探苗阿国情况时,郭乾与苗阿国的人私下有过接触。”
眉头一皱,福元圆道:“郭乾和苗阿国的人有接触?”
“是,”银宝肯定地点头,“娘娘,你说这郭乾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是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
福元圆沉吟道:“郭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士,就算是真的通敌叛国,背后一定也有人做推手。”
银宝柳眉一竖:“娘娘,该不会是……”
福元圆睐她一眼:“未有证据之事莫要乱说。”
“是。”银宝乖乖收了嘴。
浅浅地喝了一口水,福元圆琢磨着西南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从辎重船失踪,到西南战事失利,秦泽去西南,上战场中箭,这一件件事仿佛被有心人穿成了线。
此时皇宫中已然散朝,秦泽和秦昊被庆元帝钦点去了御书房议事。
昨日回京,本该立即进宫给庆元帝禀报西南之事,奈何太子府出了倒毙婢女的案件,秦泽不得已只能让人向庆元帝告了不是,亲自去京兆尹府跟进案情。
而今退了朝,庆元帝自是要把两个儿子抓来问问细节。
西南边军巫术之事庆元帝早前已经从邸报上得知,但听到两个儿子,尤其是秦昊绘声绘色地描绘西南发生的情况,庆元帝仍忍不住揪起了心。
幸好了得大师前去太子府示警,他儿媳妇又立即动身前往西南,不然要是去晚了一天半天,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在西南边军中竟然有对太子起杀心之人,庆元帝不由得勃然大怒。
当下又把刑部尚书抓了过来。
“西南送回来的几个要犯,”自从要犯回京,庆元帝每日都会问问案件的进展,“到底审清楚了没有?”
刑部尚书忙点头回应:“回皇上,审出来了。”
散朝后刑部尚书就没离开皇宫,本就在御书房外等着传见。
“那会巫术的郭乾,今年年初与苗阿国的人接触过,怕是巫术之举乃苗阿国人所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