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益德轻咳两声:“是这样么……”
“大哥,快说说到底是哪个登徒浪子?”
“……”
“大哥!”
常益德揉揉眉心:“二妹,那日田姑娘和福五姑娘来我们府里,你们赏花时可有见到外男?”
“不曾呀,”常兮书摇头想了想,“倒是妹妹和田姑娘说话时,福五姑娘去更衣的时间去的有些久,不过却未曾听她说被人冲撞了。”
常益德点点头,惆怅。
怕不就是那个时候被何渊给看见了……
莫名有些发愁。
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因为西南边疆战事失利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苗阿国不过只是弹丸之地,竟然能破我大庆的宣宁城?”
官员甲一脸不可置信,“邵将军坐镇西南边疆多年,从未曾让苗阿国人踏足我大庆国一步,怎会突然就失守宣宁城?这军情可真?”
庆元帝虎目一沉,看向送上最新战报的官员。
那官员忙回应道:“回皇上,臣确实反复确认过这个密报,千真万确!”
礼部孙远上前一步:“皇上,会不会是因为辎重船失踪之事,导致前方物资缺乏,才使得我军节节败退?”
户部官员齐齐扭头看去,用眼睛愤怒地射击孙远。
这孙大人特么每次都要和他们户部过不去是几个意思?
户部刘尚书忙上前一步抗辩:“皇上,十万两辎重早已妥妥当当送去了八万两到前线,余下的二万两辎重日前也已经安稳送去了前线,”他用袖子抹抹额头,“按着咱们原先测算,十万两辎重足够前线兵士用上数月有余。这战事失利怎能怪在辎重之上呢?请皇上明鉴。”
户部官员齐齐附和,朗声响彻金銮殿。
“请皇上明鉴!”
庆元帝嘴角抽了抽,瞥了眼孙远。
在他看来,战事失利和辎重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孙大人何出此言?”
孙远丝毫不惧户部的刀枪剑雨,身板挺得笔直:“皇上,这辎重虽说足够兵士吃用,但是原本说好送去十万两的辎重,无端端少了五分之一。”
孙远转身扫了一遍户部官员,愤慨道,“这对前线兵士来说,是精神上的打击!他们会以为是朝廷的不重视,才会连辎重这样重要的东西都能遗失!”
“对于前线的士兵来说,士气最为重要!打击了士兵的士气,那就相当于在士兵身后放冷箭!”
放你娘的屁!
户部刘尚书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怒目一瞪:“孙大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老夫这是从前线兵士角度考虑,针针见血!”
孙远吹胡子瞪眼。
朝堂上登时进入了混乱的氛围,户部和礼部的官员相互指着鼻子对骂,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庆元帝听得头昏耳涨,一拍手中镇纸道:“统统给朕闭嘴!”
殿上霎时一片安静。
百官齐齐敛容静立,安详得仿佛刚才个个都不曾似斗鸡般炸毛过。
“现在,”庆元帝吁了口气,“好生讨论下如何应对战事失利之事,至于战事失利的原因,待莫将军详细军报传回来了再议。”
“臣以为,”孙远立即开口,“莫将军坐镇西南边疆多年,未曾有过一败,可见其能力并非问题。”
他继续道,“臣认为为今之计,最上策便是派人前往西南边疆安抚兵士,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