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翰林院,是朝廷最清贵的部门,是朝廷储才之地。
常言有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由此可见翰林院的地位。
“伯清兄,素闻扬州城有江南水乡之说,扬州女子各个温柔婉约,不知可是如此?”
一杯小酒下肚,几位新进翰林的今科进士放下在翰林院的严肃神情,轻松写意地闲聊起来。
问话的是今年的榜眼杨长卫,说起来他算是这一届最幸运的考生。
原本考了二甲第一,按着惯例需要参加朝试才有机会成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
哪知出了孟经作弊一事,他便直接由二甲第一提到了一甲第三。
又因为不如江南才子徐伯清那般风流倜傥,被庆元帝点做了当届榜眼。
徐伯清拿着折扇扇了扇,眉目含笑:“长卫兄,这江南女子个个柔情似水,那可是用言语无法形容其万一的,需得亲自去看了才能体会得到。”
杨长卫目露神往之色:“哪日长卫去了扬州,伯清兄可要带长卫去见识一二。”
徐伯清哈哈一笑:“自当如此。”
一旁的两位同僚何渊和卢林忙笑着说同去,常益德则淡然笑笑,夹起一颗花生放入嘴里细嚼慢咽。
对江南女子他印象不深,除了身形略比京城女子娇小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若是再去扬州,他要做的事当然是去拜见褚师。
至于流连江南水乡的事情,同僚们高兴就好。
“益德兄怎么不说话?”
徐伯清收起折扇,慢悠悠地啄了一口酒道,“益德兄在扬州住过不少时日,应当很是清楚才是。”
常益德淡然一笑:“这方面益德远不及伯清兄,自然不敢献丑。”
徐伯清哈哈一笑,看向同桌旁的同僚:“你们可别听益德兄这般说。你们可知在扬州城的花魁画会上,益德兄可是夺了魁首,伯清可是自叹弗如!”
杨长卫眼睛一亮:“花魁画会?伯清兄给我等好好说说。”
徐伯清交友广泛,能言善辩,当即就把花魁画会那日的情景说得绘声绘色,听得同僚们个个心生向往。
昌平侯世子何渊一拍手里折扇道:“益德兄这可是取巧了,可见益德兄深知女人心,实在是高!”
常益德连连摆手叹笑。
卢林摸摸胡子,他在同僚中年纪最大,早有妻室,颇为惋惜:“还是你们几个好,尚未成亲,大可去江南水乡选个中意的女子做媳妇!”
“卢林兄说笑了,亲事又岂是那般简单的?”
杨长卫感慨一笑,他老爹是凉州知府,早在他来京城参加会试前就帮他订了亲事。
“倒是何渊兄,”他忽地神秘一笑,“听说你最近看上了平国公府的姑娘?可有让家人去提亲?”
常益德耳朵动了动,及时将‘平国公府’几个字听了进去。
就见何渊叹了口气:“我倒是看上了姑娘家,奈何姑娘家还没及笄,着急不来。”
“何渊兄指的是平国公府的哪位姑娘?”
常益德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渊没有说话,伸出手比划了‘五’的数字。
常益德心头咯噔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