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当地有渔民说附近有两处湾口,有时候风浪大会将船只刮送到那两个地方。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罕至,福大人便与下官兵分两路前去查探。”
卢县令解释道,“下官当日晚上便回来了,但第二日到了中午时候还不见福大人回返,是以将消息传回了京城。同时加派人手前去找人。”
还好将福平远他们找了回来。
秦泽颔首:“福大人伤势如何了?”
“福大人从礁石上不小心滑倒摔了下来,腿受了伤,但下官请大夫看过,应是问题不大。”
卢县令带着秦泽往福平远休息的官舍走去,“不过恐怕要休养几天才能下地行走。”
秦泽见到福平远的时候,素来注重仪表儒雅卓尔的岳父大人,躺在床上,胡子拉碴,满目血丝的模样,可没把秦泽吓了一跳。
“阿泽,你怎么来了?”
福平远正躺在床上思索辎重船的去向,见紧随卢县令之后的人竟然是秦泽,连忙撑起身子。
秦泽快步上前扶住他:“岳父大人,您腿受伤了可别乱动。”
福平远摆摆手:“没多大的事,不过是刮伤罢了。只是这辎重船遍寻不着,实在是有违皇恩,岳父这心里难受。”
卢县令早听闻前来查探的福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岳父,但亲眼见了太子殿下对福大人的客气,不由得对福平远又生出一份尊敬之意。
福平远却是没留意卢县令的表情变化,支起身子将这两三日的情况给秦泽一一仔细道明。
“渔民建议查看的两处湾口都确定没有辎重船的踪影,”秦泽沉吟片刻又问道,“可还有别的湾口?”
卢县令和福平远齐齐摇头。
秦泽颔首,看向卢县令:“本宫想到三江交汇处看看情况。”
卢县令自然忙不迭应下,福平远亦坐直了身:“阿泽,我也一同去。”
秦泽不同意:“岳父,您的腿还受着伤,好好休养,本宫去看看就回来。”
“不行,”福平远执意地摇了摇头,“那边的情况我这几日了解比较清楚,亲自过去讲解会更清楚。我这腿真没啥事儿,找俩人抬着我过去就成。”
福平远一再坚持,秦泽只好带着他一同前往三江交汇之处。
三江交汇处在丰安县城外不远处,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事发地点。
秦泽极目眺望,看着波涛滚滚川流不息的宽阔江面,聆听着福平远到来后数日里的举措。
福平远做事仔细到位,当日来丰安县后便与卢县令等官员一起在现场问了许多渔民的意见,如今娓娓道来倒是说得非常仔细明白。
秦泽边听边想,并没有急着插话。
关于那两处湾口的事,福平远还专程找到了熟悉的渔民,给秦泽又讲解了一番。
待到摸清楚情况后,一行人才又回了官舍。
午膳过后,卢县令等人离开官舍。
秦泽将地形图摊在桌上,仔细看了许久。
“岳父,”沉思许久的他拿着地图走到福平远身边,“您看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