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怎么了?”
福元圆抬起脸,目光带着质问,将手里攥着的三根针摊平问道,“舅舅方才为何要暗算阿泽?”
“我暗算阿泽?”
沈从看向福元圆掌心的银针,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他独有的特制银针。
福元圆并没有因为沈从的回应而退缩,将刚才看到的一幕讲了,沈从闻言眉头一皱,讷讷道:“舅舅方才真的做那样的事了?”
福元圆直视着沈从,没有错过他的每一丝表情。
沈从眼底闪过了困惑、不解、疑心和思虑,各种神色复杂交织,让她不由心头一突:“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从难以启齿地闭了闭眼:“满满,是舅舅的错,舅舅这就去了解下情况。”
说罢,他匆匆飞身离去。
“满满,发生什么事了?”
秦泽的功夫在沈从和福元圆之下,对先前的暗算并不清楚,只从福元圆的怒气来看,觉得事有蹊跷。
福元圆看向秦泽,嘴唇翕动却不知怎么说这件事。
舅舅在喂招时候暗算秦泽,这种事情要明面上说了,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想起舅舅那不可置信又疑虑难当的神情,福元圆知道定有她不知晓的内情。
她吁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阿泽,咱们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回京吧?”
沈从急匆匆地回了院子找到花氏,将她拉到里屋,深吸口气问道:“艾娘,刚才是不是你?”
花氏抬起头茫然道:“沈郎,你说什么是不是妾身?”
“是你控制了我,对不对?”
沈从双手握住花氏的肩膀,“你控制我,让我险些对太子动了手。”
花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沈郎没有成功?”
她想了想,又问,“莫不是被太子妃察觉了?”
她听沈从说过太子妃的功夫高深,不在他之下。
心中不由叹息,真是棋差一着,可惜了!
“你疯了不成?!”
沈从猛烈地摇着花氏,“那是太子!大庆国的储君!你这么做会让我们沈氏一族全部受牵连,甚至会有灭族之灾!”
花氏睐他一眼,柔柔道:“莫非在沈郎眼里,妾身是那等不顾沈府的人吗?”
“那三根银针没入太子后脑之穴,并不会要他性命。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忘记妾身的存在罢了。”
“沈郎,你也知道的,妾身的身份特殊,万一被太子惦记上了,查出些什么可怎生是好?”
“沈郎,若是你觉得妾身这么做错了,那妾身去给太子请罪,让他处罚妾身一人,绝不拖累沈府。”
沈从将信将疑地看着花氏:“你当真只是为了让太子忘却你而那么做的?”
花氏举着手指发誓:“沈郎,妾身这么做也是怕让太子发现妾身身份之后对沈府不利,妾身绝无二心。”
“沈郎,你我夫妻同心,妾身的想法又怎能瞒得过你?”
沈从眉头皱得紧紧的,久久道:“你的身世我早已替你抹平,纵然太子有所疑虑,也定然查不出什么。你委实是太过小心翼翼了。这种事情,以后不得再做。”
花氏乖巧地应了:“妾身听沈郎的,只是太子那边,要怎么去圆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