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既然郄神医不好相与,让二皇弟先去碰个钉子挺好。
觑了眼心不在焉的秦泽,福元圆不由恼怒,小食指戳了戳眼前结实的胸膛,决定开始算算账。
“阿泽,你老实说,刚才那个青衣少年是个姑娘,你知道的对不对?”
秦泽挑眉,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她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干系?”
“怎会没有干系?”
福元圆瞪圆了眼,下巴微扬,嘴一撅,“若是女子,刚才我要是没来,你和她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分分钟可以要求你负责!”
秦泽失笑:“她穿的是男子衣服,若真有那样的想法,我自会让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男人。”
福元圆眨眨眼,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秦泽眯眼看那红唇弯弯,似乎又有着无数疑问要出口,心中不由一叹,想也没想地朝那红唇堵了上去。
如此良辰美景,就连窗外恼人的雨声仿佛也变成了天地间最动人的乐声。
雨绵绵不停地下了一夜。
翌日一早,青衣少年早早就起了身,她眼下微青,一夜没有睡好。
小厮端了水进屋:“姑娘,咱们怕是要早点离开这里为好,只怕那些官兵再来搜查。”
青衣少年接过巾帕擦了擦脸:“那些官兵找不到咱们,定然会往始兴县去。我们现在出门,反倒容易落入他们的手里。”
她分析得有理,小厮一听急了:“姑娘,那咱们怎么办?去往京城的方向,始兴县是必经之路。”
青衣少年抿了抿苍白的唇:“而今还有一个办法。”
驿馆的床铺偏硬,睡得并不舒服。
如果不是身边温热的胸膛倚着,福元圆怕是醒得更早。
简单梳洗后,夫妻俩正准备去膳厅用早膳,就听得银宝前来禀报:“殿下,娘娘,昨天那人求见。”
对女扮男装出现在秦泽房间的人,银宝自是没啥好印象。
就等着主子一声令下,去将人赶走。
昨天殿下都说了不认识她,还歪搅蛮缠地贴上来,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秦泽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被福元圆按住他:“昨日你不是说她是清水县典簿的女儿?加之官兵在追捕她,倒是可以听听她想说什么。”
青衣少年仍旧是男子装束,走入房中略有拘谨地看了眼秦泽和福元圆,一咬牙跪了下去。
眼前的两个公子虽没有表明身份,但那通身的气度,轻描淡写的神情,定是有着高贵的身份。
父亲的情况紧急,等不得她千里迢迢去京城搬救兵。
“小的恳求两位公子救命!”
“小的父亲是清水县的典簿,因为父亲不同意将家中长女嫁于清水县县令的儿子为妻,”青衣少年自发自地讲述道,“被那县令以无端的罪名入了狱。父亲在清水县勤勤恳恳地做了十多年的典簿,从未犯过一个错。”
她讲到这里,悲从中来,“家中母亲一病不起,弟妹年纪尚幼,还请两位公子出手相帮,小的愿结草衔环报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