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刘大人半撑起身子,“这药丸可是本官的保命良药,本官从太医手里求来方子炼制而成。”
他这药丸可是颗颗珍贵,花了重金炼制的,怎能只是什么清热解毒之效?
再说了,他自从按时服用这个药丸之后,头疾确实不再犯了,明明就是有效的。
“不知刘大人所说的药方可有携带在身上?”秦泽问道。
“回殿下,”刘大人点点头,“下官随身带着的。”
银宝接过药方,睐了一眼便递给了平安堂的大夫。
平安堂的大夫细细看了,摇头道:“刘大人,这药方炼制出来的药丸,味道应该甘中带涩。”
“而你这药瓶里的药丸,则是味平且苦。”
银宝接话,将药瓶子递回给刘大人,“刘大人,你且仔细辨认一下。”
刘大人皱起眉:“不能吧?”
捻出一颗药丸闻了闻,又尝了尝,才蓦地惊讶道:“这药丸确实不是本官用来治疗头疾的药丸。”
旁观的众人:……
特么药瓶子是您自个儿从怀里掏出来的,而今又说不是您的药丸,该不是耍着大家伙玩吧?
刘大人显然感受到了人群一双双目光的注视,轻咳一声解释道:“这药瓶子的药一次只能放九颗。本官一天服用三颗。这一瓶是昨天开始吃的……”
“您是说昨天吃了三颗,今天吃了两颗?”银宝问。
刘大人点点头。
“吃了这一天半都没发现药丸被换掉了?”
刘大人面露尴尬:“本官吃着药丸,直接就着水冲服,还真是没留意到。”
银宝叹口气:“难怪你先前呕吐昏厥。你的头疾严重,这药方只是缓解之效。一天半的时间未曾用过此药,是以头疾骤然发作,才会反应如此剧烈。”
“这救命的药丸子,”同行官员诧异,“怎会给换了?刘兄,你且好好寻思寻思。”
“我……”刘大人满脸困容。
邹大人沉吟道:“刘大人好好想想,这药在贵府一般会经过哪些人的手?到了衙门里,是否又会有让人接触的机会?”
“这药平日里是贱内掌管着,不该出问题。”
刘大人沉思着,忽地一击掌,“想起来了,昨日早上去衙门,不小心把官服弄脏了,本官还专门去了更衣。怕不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掉了包?”
说到这里,他朝众人拱拱手道:“此事本官自会查清,叨扰各位委实过意不去了。”
一场虚惊,围观人们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刘大人因出了这事,亦不想久留,匆匆就带着随从离开了对酒当歌。
福元圆处理好前后琐事,走到大堂中央,笑着对堂中用膳的宾客道:“今日之事对各位多有打扰,实感抱歉。为了弥补诸位,今晚的膳食一应免费,祝诸位用餐愉快。”
话音一落,堂中哗啦啦地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要知道对酒当歌一顿饭有多贵,能够免单那可是开业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好事!
这份惊喜瞬间就将众人原本多多少少的不快尽数打消,一时间大堂里四处谈笑风生。
而此时,二楼雅间的窗边,一双冰冷的眸子扫过热闹的大堂,淡淡地落在了福元圆和秦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