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清楚缘由,”倘若不是海天院一直有人盯着偏院,又恰好听到守门婆子慌里慌张地从院子里跑出来与另一个婆子说的话,舒三娘也不会得知这么惊人的消息,“怕是海棠居那边现在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满满,娘记得你们给刘氏用的药……”沈氏蹙眉。
银宝忙上前,斩钉截铁解释:“夫人,那个丸药缺了药引,不可能让大夫人毒发。”
福元圆颔首,对银宝的医术她深信不疑,“事不宜迟,银宝你速速去偏院打探下。”
“是!”
银宝快步离去。
沈氏揉了揉眉心,神情复杂。
大仇得报,本该开心,但事情发生得突兀,却让人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银宝很快就回来了。
因为二房拿到消息的时间比海棠居还早,银宝过去偏殿院时,海棠居尚未派人前去查探。
“大夫人确实是被毒死的,”银宝拿出一个瓶子,里头装了些许药粉:“奴婢在现场找到散落的一些粉末。”
“应该是强迫大夫人服用时不小心散落的,”银宝道,“这是鹤顶红。”
福元圆倏然一惊:“是谁要毒死刘氏?”
国公府里知道刘氏之事的人极少,而知晓的人为了福元青的亲事,都不愿意在她出嫁前收拾刘氏,所以不可能是国公府的人。
无论老夫人,还是大老爷,甚至福元青,都不会做这件事。
那么,会是谁?
舒三娘开口:“奴婢听说昨日二皇子妃回府,想要见大夫人不成,后又去了扶云阁和大姑娘说了好会儿话才离开。”
“莫非是福元华?”福元圆咬着手指琢磨。
于情,刘氏是福元华的亲娘,她不该这么做才是。
但于理,如果刘氏故去,福元青就必须守孝,福元华定然乐见此事。
……我勒个去,该不会真的是福元华弑母吧?
无语地甩了甩头,便听沈氏道:“无论是谁,刘氏之事对我们二房影响不大,且先观望下再说。”
话是没错,但福元圆私心里却是希望福元青顺利嫁去二皇子府的。
如果不把这姐妹俩送作堆,又怎能让她们互相收拾?
寻思中,又有婆子前来禀报:“夫人,太子殿下,二皇子和二皇子妃都到前院了。”
今天是小娃娃的洗三礼,因为沈氏难产,是以国公府一致商议后,决定不大办宴席。
只是请了府里的近亲过来,举办小小的仪式便可。
然而国公府的姑娘,一个嫁做了太子妃,一个嫁做了二皇子妃,有了太子和二皇子出席的小小家宴,也比旁人家里大办宴席更为让人钦羡。
沈氏尚在月子里,自是不便出去迎客。
于是谆谆吩咐了一番,才让舒三娘领着奶娘,抱着小娃娃出去。
福元圆眯了眯眼,正好她要去瞧瞧福元华。
如果真的是福元华动的手,她定然不会放过今天这个大好机会。
想了想,福元圆招来银宝低声吩咐了几句,才随着舒三娘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