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福元青可是身具凤命的。
“娘,那女儿身具凤命的事,可要告诉慧贵妃?”
刘氏摇摇头:“这件事情娘和你父亲合计过了,暂时还不宜透露给慧贵妃知晓。这种事情,若是一个不好传了出去,可是要命的事。”
“女儿明白。”
母女俩又说了好一阵子话,福元青才离开世安院。
忙碌了一个上午,刘氏可算歇了口气,喝上杯香茶,正准备小憩一番,就见福元华匆匆回来。
“娘,”福元华的眼睛溜了一圈不见福元青,“女儿去祖母那儿送银耳羹时,二婶正好在给祖母喂雪梨羹呢。”
这个贱人。
刘氏心里暗骂一声,自从回来国公府,成日没事就往海棠居跑,一副贤良好媳妇的模样!
昨天老夫人有些咳嗽,用了府医开的药方子,喝些银耳羹最是合适。
是以她一早就让厨房炖了银耳羹。
哪知她与元青说话的功夫,竟被那个贱人捷足先登。
蹭地站起身:“元华,你先回去。娘去趟海棠居。”
刘氏带着苏嬷嬷匆匆去了海棠居。
步入内室,正好看见沈氏帮老夫人掖了被角,低声说着话。
瞥了眼旁边桌上用完的青花瓷碗,刘氏快走两步向前,凑到床榻边上,“母亲,您咳嗽可曾好些儿了?”
“儿媳刚打理完府里头的事情,这心里掂挂着母亲,就急急赶了过来。”
拉起沈氏的手,“还好有二弟妹替大嫂照顾母亲,不然大嫂真是愧疚极了。”
老夫人躺在床上,轻咳了几声摆摆手:“多大的事。不过是昨天早上受了风,有几声咳嗽罢了。”
“老大媳妇,你操持府里的事,忙不过来就不用专程来看我这老太婆。”
“母亲您可别这么说,”刘氏满眼忧虑,“府医开的药可喝了?儿媳带了蜜饯过来,喝了汤药再含颗蜜饯,口里头就没那么苦。”
老夫人忍不住失笑,对着沈氏道:“瞧瞧,我就说不能让老大媳妇知道,她呀,以往管我喝药管得可紧了,想少喝一顿都不行。”
“母亲,”刘氏面色微躁,“儿媳不也是为了您好。”
“我知道。”老夫人心头舒畅,“你们呀,都是国公府的好媳妇。”
往常福平远带着沈氏在外就职,她对沈氏接触不多,只觉得是个性情温顺的。
但终究出身不行,对沈氏印象谈不上多好。
这回府几个月来,沈氏的晨昏定省从未曾落下,对她亦是毕恭毕敬,让老夫人对沈氏的印象愈发好了起来。
“这老二媳妇,倒是个玲珑心窍的,”老夫人看着沈氏笑笑,对刘氏道,“昨天见我不爱喝汤药,你猜怎的?”
刘氏笑得脸色有些僵:“可是也给母亲准备蜜饯了?”
“不是,”老夫人笑着摇头,“老二媳妇让人把那汤药方子连夜熬成药丸子,这吃起来呀,可一点都不觉得苦。所以啊,蜜饯也用不上了!”
端着蜜饯的刘氏手一颤,觉得后槽牙都磨得一阵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