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忍不住问出了压在心头的问题。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福平远叹气,他一定是太宠妻子了,才会大半夜不睡觉和他讨论不相干的人,“我怎么知道她那个人怎么样?”
沈氏眨眨眼,对夫君的表现极为满意。
话本子里说过的,在男人昏昏欲睡时候问出来的话,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心话!
想起今晚宴席上刘氏看福平远的眼神,沈氏就有种古怪的感觉,刘氏莫不是对她的夫君有什么想法?
前世如果真的是朱嬷嬷害她的话,那会不会与刘氏有关?
这些念头让沈氏无法安眠,才会巴着福平远追问。
“夫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福平远,细声细气道,“我们快点给满满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福平远早被沈氏闹得没了睡意,听她这么一说,登时来了精神:“夫人有要求,为夫自当从命!”
是夜。
秦泽在书房里练字。
说是练字,其实是在放空。
看着写满纸上的‘银两’二字,秦泽陷入了沉思。
想的是半月前父皇与他说的话。
“阿泽,你可知道父皇继位以来,最头疼的事情是什么?”
秦泽当时以为是天灾人祸,以为是边疆进犯,以为是朝中局势,然而庆元帝却捋须大笑:“这些都不是,是银两!”
“朕有着千万子民,身为一国之君,就要负担起这些子民的衣食住行。”
“无论天灾人祸,或是边疆进犯,都需要足够的财力支撑,才能安枕无忧!”
“父皇且问你,若是给你一年时间,你能否凭一己之力,为我大齐国江山子民挣来五十万两银子?”
秦泽一脸懵逼。
身为太子,他自幼除了圣贤书,还需专门学习为君之道的各方面内容,例如君体、建亲、求贤、审灌、纳谏等。
却是第一次听父皇提及银两二字。
并且给他布置了这么一个任务。
父皇,真的是认真的吗?
秦泽摇头叹气。
书房外,安顺探头探脑。
“进来吧。”秦泽睨了眼安顺那方得可以戳穿门板的下颚,“鬼鬼祟祟得作甚。”
安顺笑嘻嘻地小跑了进去。
“小的担心扰了主子。”
“有事就说。”
“主子让小的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安顺道,“福姑娘亲办的霓裳楼去年一年的营收有十九万两银子,而去年上半年霓裳楼新开的分支霓云轩,半年就赚了十万两。”
秦泽瞳孔一缩:“你是说,单是霓裳楼加霓云轩,一年下来能有三十多万两的收入?”
“可不就是,”安顺啧啧叹道,“小的听说福姑娘眼光独到,人人都称她有一双点石成金手!”
“沈府身为全国首富之商贾,”秦泽叩着书桌,“福元圆自幼跟随沈老太爷学习,能够顺当继承近半沈府家业,短期内并不能看出她的能力如何。”
“但是霓裳楼和霓云轩,是她一手创办,足见她的真本事。”
开两家铺子就能一年挣个三十万两,难怪父皇极力推崇他去接触福元圆。
从她身上也许他能更快更好地完成父皇布置的任务。
安顺继续汇报:“主子,福平远带着妻女今日已然回到平国公府。”
“盯紧了,如果福元圆出府就火速通知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