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花和尚还冲着我一拱手,我二话不说,直接将鞋子脱了下来,朝着花和尚脑门砸了过去,那花和尚一缩脑袋,躲过了鞋子,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这三万块钱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借给他,他这样不着四六的人,我也不指望他能还给我,我就当是送给他了,要说起来,这小子也不是个爱财之人,那天我亲眼所见,他给了老太太好几万块钱,他这会儿看来也是急需点儿钱来接济。
等我出去捡鞋子的时候,还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小子果真是跑的没影了,倒也是个洒脱的性子。
回到屋子里之后,面对着一屋子的花圈纸人,我心里突然又有些空落落的,好像这世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可以一个人面对漫漫长夜,面对无边无际的沉默,能够陪伴我的就只有一本泛黄的《阴阳道经》。
我的日子好像又变的缓慢下来,节奏单调而乏味,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就是打坐修炼,太乙功好像也有了很多的进步和提升,那种对于炁场的感应也愈加的成熟。
这段时间以来,二虎来找过我几次,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扯皮喝酒,期间,二虎跟我说,他爸的生意最近做的越来越好了,朱老板开发的楼盘用的建材都是找他爸,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而且朱老板很多次都跟他爸提起过我,说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感谢我,等哪天我有空就说一声,朱老板做东,好好的跟我探讨一下关于玄学方面的东西,朱老板对这类的事情也非常感兴趣。
朱老板那种有钱人,我是打心眼里不想与之深交,我总觉得我跟这种有钱人天生就有着一种隔阂,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一想起来他上次跟我打电话说的那些事儿,我这心里就不舒服,这老小子竟然还问我能不能配置生男生女的药材,完全将我当成了一个神棍,愈发的让我感觉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二虎这小子还跟我说,他爹那边的生意越做越好,也越来越忙,现在他爹那里缺人手,以后就不能经常到这里找我玩了,这些我都理解,自然也说不得什么,反正我自己也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四个月,北方的天气越来越暖和,尤其是我所在的这个北方城市,四季交替的有些突兀,昨天或许还穿着羽绒服,第二天可能就换上了短袖,天气也愈发的热了起来。
花和尚一直杳无音讯,估计是拿了钱到处胡吃海塞去了,不过按照他那个花钱的套路,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有时候,我竟然会想起这个不着四六的小子,这么多天来,一个电话也不曾给我打过。
在这几个月以来,我也回了几趟家,但是在家里呆的时间都不长,顶多两三天就又会回到花圈铺里,一离开花圈铺时间长了,我就觉得心里好像少了点儿什么,总觉得那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但是这样安静的日子,终究是被一个人的电话给打破了,这次给我打电话的人,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