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立马引起大家一众呵斥,博艺面色也不好看:“这位道长,怕是来错了地方,诗会中,怎会有妖物,而且,刚才你说方兄之死,和陆判要关,难道你指的妖物,就是陆判不成?”
“不错,正是此邪神,祸害生灵,肆意杀人,我看那位方举人的死,就是他所为。”诸葛流云冷笑。
“实在是荒谬,陆判乃阴间正神,是城隍庙中判官,受万民香火朝拜,更保佑百姓平安,如此善神,却在你口中成了邪神,更污蔑陆判杀人,我看你这道人是居心不良,存心找事。”
没等博艺开口,一旁脸色不好看的朱尔旦,重重放下酒杯,对博艺道:“博艺兄,这两位道人妖言惑众,存心捣乱,还请驱逐他们出去。”
博艺虽然不高兴,但却不至于驱赶人,再说这两位道人是宋留名的朋友,也是他带上船的,此时驱赶,那宋留名的面子放在哪?
“朱尔旦,你放肆。”
宋留名听了朱尔旦的话,面色大怒,就算诸葛流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但不至于赶人,更何况是他朋友,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博艺开口:“好了,都不要说了。”然后对诸葛流云道:“这位道长,还请慎言,莫要再说让人不高兴的话。”
诸葛流云冷笑不接话,提起酒壶,自个喝酒。
谁知朱尔旦却一推酒杯,站起身,冷冷的道:“博艺兄,有如此妖道在此,实在饶人胃口,还请靠岸让我下船,下次再来参加诗会。”
大家纷扰,都在劝,博艺脸色难看:“朱兄,此事给我个面子,大家坐下来喝酒,而且诗会才刚刚开始,此时靠岸,怕是不好。”
朱尔旦摇摇头:“博艺兄莫要再说,大家也知道,我去年夜背神相,算是和陆判颇有渊源,而这妖道却说,陆判乃邪神,杀害生人,如此妖言惑众,没有去报官,已经算是看在你和宋兄面子。”
众人恍然,都了解其曾经和人打赌,夜晚背了山上的神相下山,而这神相就是陆判。
博艺犹豫一下,叹了口气:“如此,也罢。”说完,就吩咐人让船靠岸。
片刻后,船靠岸,朱尔旦一甩衣袖,冷冷看了眼诸葛流云和易凡,旋即下了船。
宋留名面色也不好看,在船上待不下去,于是拱手告辞,带着易凡二人而去。
行了不远,易凡就道:“宋兄不必生气,此事乃诸葛兄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气走朱尔旦。”
宋留名问:“这是为何?”
易凡和诸葛流云对视一眼,笑着解释,原来在听了朱尔旦夜背陆判神相下山,就确定其和陆判有极大的渊源,而今日他们二人上船,一旦被朱尔旦告诉了陆判,怕是被其防备。
于是两人暗中商量,由诸葛流云故意激怒朱尔旦,只要其心中有鬼,自然有极大反应,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朱尔旦的反应十分诡异,甚至过头。
宋留名听了缘由,沉思片刻道:“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还要宋兄你帮忙,把这个口信送至一名元慧大师手中,他们看后自会明白。”易凡拿出一枚纸鹤,是诸葛流云给他的,说是在五里方圆内能自寻找人。
宋留名接过,点头答应,然后易凡两人带着厌鬼就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