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重地,有我剑重?给我撞。”
夏侯一脚踹开周立兴,骑着马上前几步,手按在剑柄上,让周立兴不敢再说,只能苦笑退后。
就在此时,寺门忽然打开,数百持棍和尚走出。
“兰若寺山门,谁敢放肆?”
一老和尚走出,见了黑甲铁骑也不惊,面色平静,看着众人。
“慧觉大师?”
周立兴一惊,这位高僧平时可难得一见,在兰若寺地位非常高,仅次于方丈和几位首座之下。
“老和尚,你敢叛乱?”
夏侯面色一沉,但却没有发怒,眼前这位老僧,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显然实力高深,不可小视。
“叛乱?施主说笑了。”
“既然不敢叛乱,那见了王妃,不迎接,敢不跪?”
夏侯说完,老和尚面色有了变化,略微惊讶,望了眼王妃法架,行礼:“不知王妃驾到,兰若寺有失远迎。”
“慧觉大师不必多礼,我素有耳闻兰若寺大名,此次路径郭北县,自然要上山拜佛。”软绵绵的声音从车架中传出,却不见人。
老和尚犹豫一下道:“兰若寺暂时不见客,还请王妃见谅。”
“大胆,竟敢对王妃不敬?”
夏侯大怒,按住剑柄,周围禁军更是齐齐拔出兵器,顿时佛门圣地杀气腾腾,犹如跌入地狱。
“来也是缘,去也是缘,生死也是由缘,也罢,也罢,倒是贫僧多事了。”
老和尚闭眼,叹了一口气:“王妃,诸位施主请进吧。”
……
易凡却不知山前兰若寺发生的事,让人把泥坛放入密室中,然后拿出几两碎银,让王捕头拿去买酒,犒劳诸多官差。
王捕头推辞几下,也就不强求,接过笑道:“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易道长了。”
送完周捕头,易凡进入密室,检查好四五个泥坛上的‘度化’咒,然后点上一排香火:“一路来此,诸位好生歇息。”
想了下,易凡又拿出几张‘小诛邪符箓’,用砚台压住,这才放心离去。
这一忙活,天已黑,摸了下肚子,整理好行李,就去厨房生火做饭,前些时日压的酸白菜已经可以吃了。
山中清冷,特别是冬季,更是让人寒到骨子里,易凡捧着饭碗坐在道观前,望着兰若寺方向,那边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兰若寺突然封山,一时间消失匿迹,不见人影,现在突然大开山门,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
不过想到夏侯,他又能理解,这等武人,讲不通道理,除了手中的剑,其谁也不听,谁也不信。
而且兰若寺那些和尚,胆子再大,也不敢拒绝一位王妃的法架,真当那几百号禁军不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