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开的还是黄金矿?
那是什么概念?挖黄金啊,不是挖煤。山西煤老板都那么离谱,那要是来个黄金矿老板,还不知道奢侈成什么样?
我问张雅婷:“后面那位黑人小哥,他会喜欢你吗?”
张雅婷道:“别乱讲,他有王妃,另外,他跟着我,主要是为了学习,为了看世界。”
我往后看一眼,黑人小哥依然不出声,两只眼睛乌溜溜转。“他不爱讲话,不是说黑人最能言善辩吗?”
张雅婷点头,“那看在什么地方,如果都是部落的人,他们就很热情,天生的舞蹈家,但如果是在陌生环境,他也会害怕,尤其在发达国家,他们会自卑,他现在正在努力学英文,所以不怎么讲话。”
原来如此。
我说:“你对非洲很了解啊。”
她默默地点头,“可能,以后我的工作地点主要在南非。”说完看我,眼睛眨呀眨,“你想去南非吗?”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启动装比模式,郑重地道:“如果你想我去,我就会去,天涯海角,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张雅婷眉梢轻笑,“你来非洲,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再问:“听说那边很乱,你们在那边做生意,安全怎么保障?”sriq
张雅婷手臂一扫周围保镖,“呐,他们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
哦,我多此一问,看也看出来了。
张雅婷抿着嘴笑,重新拉住我的手,眼睛眨呀眨,“你也是身经百战的英雄。”
我点头回应,“那倒是真的,对了,等以后你再需要保镖,不如找我。”
她立马回:“好呀,你来保护我。”
我想她误会了,我其实想说我有一个保安公司,看看能不能搞出一个跨国业务,把中安护卫业务扩展到海外,扩展到非洲。
话到嘴边觉得不妥,我明明是缉毒警,卧底,什么时候又变成保安公司老总了?这不是不打自招?
这件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再者,毕竟是国外,万里之遥,中国人去哪里适应的了吗?
我问张雅婷,“非洲那边国内人多吗?”
她道:“不算多,去年有几个国内公司在开油田,还有几个公司在搞通信基站,也不算少吧,反正非洲人对国内人印象蛮好的。”
“那他们的安全保卫?”我看了看身后的白人,“也跟你一样吗?”
张雅婷摇头:“大部分国内工人还是比较危险的,出门都要带枪,无论是开油田,做通讯,还是搞基建,工人不带枪都很危险,非洲有些地方比较落后,当地土著没什么文化,又野蛮,喜欢偷抢都很正常。”
哦,原来非洲有些地方还是蛮荒之地。
茫然间,我想到二大爷唱的那首月亮爷,月亮爷,明晃晃,汉家儿郎战蛮荒,马革裹尸魂归乡。
不由得心里发颤。
再看看张雅婷,她洁白的面,纯洁的眼,是那么好看,往下看,她的手指,竟然不知不觉地和我十指相扣。
月亮爷,本姓张,来到广东找婆娘,缘分未到难相认,暮然回首心彷徨。
再看看这十指相扣的手,我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这不是真的,那个二大爷是乱唱的。
我问张雅婷,“如果国内企业在那边遇到危险事件,会怎么做?”
张雅婷摇头,“我也不知道,听阿爸说,会雇佣一些雇佣兵替我们打仗,但我没见过,我在哪里只呆了几天,就回国了。”
雇佣兵?雇佣兵?我又问:“国外的雇佣兵收费应该很高。”
张雅婷看我一眼,道:“国内目前还没有专门到国外打仗的队伍,只能请外国的。”
还没有?这个消息让我心里一阵突突跳,想起松山湖那个小院内,那一声声震天的呼喝,那一双双坚毅的眼,硬朗的面孔,以及何若男背后那张气势非凡的狮子下山图,莫名其妙地汗水湿透脊背。
张雅婷见我不语,又补充一句:“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如果有钱,我觉得还是请外国人比较好。”
我摇头,表示不同意见,“我们的产业,还是我们自己人保护比较好,总不能永远依靠外国人替我们打仗,万一那天我们和外国人谈崩了呢?”
话音刚落,旁边的大胡子接口道:“说得好,小伙子,我很赞同你的观点,我曾经对张老板建议过多次,在堪帕斯组建一支国内军队,他总是说不行,说这样会给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名誉带来麻烦。他的话跟苏珊的话一样,我们人民是爱好和平的。”
我呵呵笑道:“这句话是一个伟人说的,全文是:我们人民爱好和平,但从不惧怕任何战争。”
络腮胡闻言竖拇指:“伟人说得对啊。”
我才不会告诉他,这句话是写在红警开局画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