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吕玲绮伸手要去挠伤口,忙道:“别动!这是伤口愈合的症状,很快这种痛痒就会消散。”
手被我握着,吕玲绮进也不是,退也不能,只能垂下头,轻咬着丹唇,内心一片温暖。
“小玲,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要约法三章,否则我马上把你送回南冥城!”我也不顾吕玲绮的反应,接着说,“一,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四周两米的范围;二,如果我受了重伤,你就不要管我了,自己逃命要紧;三,没有三了,反正你把这两点都记住就行了!”
“我是你的护卫,岂能弃你而逃!”内心虽然感动,但是硬气的吕玲绮自然不会答应我的无理要求,特别是第二个。
“我是你老板,这里我说了算!”
“不行!门都没有!”吕玲绮别过脸,十分顺口就把我平时挂在嘴上的话说了出来。
“耶呵,居然还把哥的话学上了!”
之后一路,我与吕玲绮不停地重复着这样让人觉得既温馨又好笑的场景。
三天后,我们终于抵达第一个集结点。
在我进入凌统的帅帐时,却发现已有十多人坐在帐中,同时在凌统面前还跪着五人。这五人血甲未解,衣着凌乱,其中更有一人少了一条胳膊。
我的突然进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凌统见我安然无恙,不禁轻吐出一口气,叹道:“看来,你的运气比较好,并没有受到叛军的埋伏。”
我前进几步,对着凌统拱手行了军礼,并没有下跪:“回禀将军,末将也遭到了埋伏,损失了五十名军士。”
说到埋伏一事,我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
敌人死多少我不在乎,对于那五十名死亡的军士我心里也有些遗憾,但是战争哪有不死人,死人见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现在最为担心的,是敌人的智囊团,这一招绝对是出其不意,而且收效甚高,直接在平叛军的每个人心中狠狠地插了一剑。
凌统听罢,眉头不由一皱,问道:“袭击的叛军有多少人?”
“具体人数不知道,不过被我军所杀的就有两千多人。”
“这不可能!”当下就有人拍案而起,直指我,喝道,“你这低贱的商贾!莫要以为这是市场,哄骗上官可是要腰斩的!”
我怒了,他的拳头当即燃起熊熊烈焰,指着那怒斥自己的将领喝道:“老子低不低贱,还轮不到你来废话!不相信是不是,有本事跟老子单挑,我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来!”
我怒焰冲天,本来心里就不爽,这菜哔还打算跟我杠上!
“放肆!”凌统怒喝一声,喝止了我与那名将领的私斗。凌统怒瞪了那名将领一眼,随后继续问我:“夏校尉,你可有任何证据,如果你所说属实,我断可以升你为偏将!”
“升偏将什么就不用了,咱老夏一介商贾出生,怕会被旁人戳断脊梁骨。”
我随后将手中的火焰握灭,冷眼扫遍全场,此时的我显得异样的嚣张且冷酷,那油然而生的上位者姿态一时竟然在座的众将无所适从。可以说,此时我的内心是极为郁闷的,我发现,偌大的帅帐之中,尽坐着一群废物!
对,就是废物!
“面由心生”此句可对,也不对。
要看一个人的本性,单看外表是无法判定的,人可以长得丑,也可以面貌平庸,但是他的双眼绝对不能无神。可悲哀的是,在座众将,除了凌统之外,余外之人眼里所流露出来的除了那自以为是的不屑之外,尽是茫然之色。更有甚者,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完完全全是在看戏一般。
哥们,你们是出来打仗的,而不是来游山玩水!
我怒得想直接把这些废物全部拉出去砍了!
“还是那句话,你可有证据?”行军时的凌统跟平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平日的凌统看上去就如同一个顽皮的大男孩,调皮且风趣,每每在街头见到漂亮姑娘就会口花花地调侃上几句;然而,此时的凌统周身上下却是散发着凌厉无比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含而不发,凌厉非常。
我耸了耸肩,笑着说:“没有,因为我觉得割敌人首级太费劲了,私下里自己掏腰包补偿了兵士。”
我的无所谓态度让在场的众将很是不爽,但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发地充满精芒。我知道凌统也想提拔我,但是如果没有实际的东西,恐怕不能服众,一时场面显得有些怪异。
“禀报将军,帐外有一名司马求见。”
“哪部司马这么大胆?”凌统眼球一瞪,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丝怒意。
“是夏校尉的司马,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