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晴点点头,她拿起桌边的一支钢笔,在老式信笺上写下娟秀而端正的笔迹。
“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三天后我再来。”
说着,我就欲带着叶听晴离开,郝全志急忙道:“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我看向郝全志。
郝全志看了叶听晴一眼,对着我说:“您还没说酬金呢?”
“哦,酬金啊?”我抓了抓头,“如果是郝老爷子给的话,就按一个小时一百块钱吧;如果是刚才那位大婶给钱,那就一个小时十万。”
郝全志没有想到我居然还区别对待,他微微一愣,问道:“如果是我给呢?”
我晃了晃头,笑着说:“你看着给吧。”
说着,叶听晴就给郝全志递上了一张我的名片。
名片的正面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赛半仙;背面则是通常作坊主、个体户一样的信息,什么抓鬼、辟邪、治病,末端则是银行卡号与户主姓名。
待我与叶听晴走后,郝全志拿起名片放在鼻头轻轻一闻,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和叶听晴走出房门的时候,那个陶壶依旧放在院子的光照处,我径自丢了一张符咒过去,那符咒在半途化成一团火球,轰然击中陶壶,爆炸声中,一声尖锐且凄厉的惨叫响彻四周。
郝全志这时候恰好从室内走了出来,他走到我身边,看着那因为爆炸而产生的焦黑土坑,问道:“那个东西还会再来吗?”
“已经灰飞魄散了。”
我淡淡地说。
郝全志毕竟乃是大家族的精英后代,对于一些能人异士多少也有过接触,因此心理承受能力也稍微强一些,他平复心理之后,继续说:“听爷爷说,你们来的时候是乘坐爷爷的车,回去的话肯定不方便,我现在送你们回去吧。”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我很是坦然地接受了。
和普通的那些二代稍稍有些不一样的是,郝全志开的并不是跑车,也非那种霸气侧漏的大型越野车,他只是开着一辆很普通的大众帕萨特,略略低调了一下。
我和叶听晴坐在车后排,郝全志不疾不徐地开着车子。
一开始,三人无话。
郝全志一直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一直憋着。
我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过了十来分钟,我这才笑着说:“郝少爷,你这样憋着会憋出毛病的,有话就说吧。”
郝全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其实是想请夏先生和叶小姐吃顿饭,毕竟你们不仅救了我奶奶的命,还能让我奶奶在有生之年重新站立行走,这份恩情,是我们全家都欠你们的。”
“你们出钱,我办事,这是我的工作,不用把它挂在道德的高处,我啊,没那么高尚。”
的确,正如我所说,就是奔着钱去的,如果不是郝青云的妻子在清醒过来之后,喊我为排长,恐怕会狠狠敲他们一笔,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钱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烧都烧不完!!
郝全志将我和叶听晴送到了店门口,这时候,我发现店里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与郭素素面对面地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吞钱朱蛤。
吞钱朱蛤是一种比较通用的招财用的法器,郭素素是在古董地摊上买的,自然是赝品,不过在我聚灵阵的作用下,已然成了一个具有不错价值的法器。
我和叶听晴下了车,那郝全志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车子停在路边,跟随我进了店里。
“我们老板来了,你跟他谈吧。”
郭素素看到我进来,急忙站起身,并且走到我身边,附在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个胖子是个行家,咬不动。”
我坐了下来,与中年男人客套了几声,之后就开门见山地说:“您准备出多少购买这个朱蛤?”
中年男人伸出五个指头。
“五万?”
“不不,五千。”
“素素,送客。”
我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哎,夏老板,我们有话好说嘛,这个价格还可以再谈的。”
“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