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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看向诸女，而此刻，诸女则同时看向荒灵儿。

荒灵儿想了一下，说道：“在荒古纪元，不管是我父皇还是古皇，他们都没有立教。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能够进阶到圣皇。或许是炼化了众生之力，这样的话，并不是只有立教，才能炼化众生之力。不过一旦走众生之道，那么此生就难以摆脱众生。”

荒灵儿也不知道她到底该劝说孙悟空立教还是阻止孙悟空立教，所以她的话，也是模棱两可。

“夫君，按照你的性格，不抛弃，不放弃。是可以立教，只不过信仰之力关系重大，以后极有可能为信仰之力所害。其实我们都并不知道立教的好坏，但我觉得，混沌海主宰应该知道。你应该去问他，再做决定。”姜明珠笑道。

孙悟空微微一笑，“不错，这件事，的确应该去问混沌海主宰。”

刹那之间，孙悟空就离开水帘洞，破碎虚空，进入混沌海。

而这一幕，也为齐天盟众多绝世强者所感应到。

东华帝君洞府之中，东华帝君这一刻非常迷茫。

“夫君，你刚刚在齐天殿说的话，也并不是全是真话吧。或许在你心中，还是存有一丝立教之心！”

西王母云瑶非常了解东华帝君，轻声说道。

“不错，一直以来，我都不认命，一直都不甘心落于人后。特别是远古时代陨落，此生复活，更想着掌控自己的命运。复仇让念头通达，从而踏上更高境界。可是如今，我的念头想法，又发生了改变！”

东华帝君非常实诚跟西王母谈心，这些心里话，他只能跟西王母倾诉。

“改变？是觉得报仇无望还是大道无涯？”

西王母问道。

“两者都有吧，不过报仇无望倒是不能说。因为齐天盟迟早都要跟巫妖两族决战，大圣怎么都要争夺天帝之位。不过大道无涯，却是真的。以前根本就不知道有无极金仙、有鸿蒙圣人，以为混元圣人就是顶峰。可如今在鸿蒙圣人之上，还有着道则境圣皇。而哪怕修成了圣皇，可在鸿蒙之主跟混沌海主宰眼中，也不过是蝼蚁！”

东华帝君感叹说道。

“所以夫君就还是想要立教，还是有一番雄心壮志？”西王母笑道。

“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从不认命，并且从不甘于人后。所以才有了在远古时代成为五皇之一，只可惜还是不敌十二祖巫跟帝俊太一。现在想来，连十二祖巫跟帝俊太一都无法敌过，又怎么可能抗衡得了三清娲皇。甚至准提接引如若不是陨落在大圣之手，我都无法抗衡！”

东华帝君有些沮丧说道。

“那夫君你想要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既然是谈心，推心置腹，西王母云瑶也很想告诉东华帝君，她的想法。

“你也说说，我发现很早没有跟你这样交谈过！”东华帝君觉得这是他的失策，一直都在潜心修炼，往往忽略了身边最爱的人。

“在你陨落后，我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准圣之境，在天道圣人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只不过洪荒天道圣人互相制衡，所以才勉强苟活下来。虽然有一些抗衡天道圣人的底牌，但并不足以完全能够制约天道圣人。而且当时我又没有镇元子的条件跟勇气，镇元子将他自己跟西牛贺洲地脉相连，所以天道圣人不敢轻易动手！”

西王母云瑶如今回想起远古时代、上古时代、中古时代，都还是觉得有些颤栗。

听到西王母这样说，东华帝君陷入沉默。

许久后，他面露歉意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若我不在远古时代陨落，我们联手，当时虽然不能抗衡天道圣人，但至少也不是在天道圣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夫君，我并不是在怪罪你。我只是回忆，然后今古时代，一切都发生变化。特别是加入了齐天盟，哪怕当时大圣还很弱小，但都感觉不怕洪荒任何一尊强者。现在想来，大圣哪怕弱小之际，都能让他身边的人感到安心。”西王母云瑶笑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这些年来，我们两个建立势力，虽然还是依附齐天盟，但还是半独立。特别是大圣闭关那一千多亿年，我们遭到洪荒诸多势力打压，但是心中始终都有底。并不如履薄冰，只不过是虽然这样说，但是要想完全劝服自己，还是不容易。”

说到最后，东华帝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