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无人回答,等他察觉不对一回头,发现身后只有谨慎一人,顿时喜气洋洋的小脸阴了下来。
谨慎是个闷嘴葫芦,知道问他也白搭,楚栾再无一丝兴奋,运着气停滞不前。
“谨总管呢?”他咬牙问道。
黑暗中有人轻轻回复,“去街前了,说一会儿追上主上。”
楚栾咬咬牙,这算不算恃宠而骄!
虽说脸色差到让人误会这位小爷会随时砍人,可他竟是依墙而立,没有再多走半步。
哼哼!楚栾冷哼,他倒要看看除了服侍他,谨大总管还能有什么急事!
习惯性将自己掩藏在角落里的谨慎抬头看了看独自憋气的小皇帝,垂下眼眸掩去了一片复杂。
楚栾左脚换右脚,站的都快不耐烦了,终于在烟花绽放的时候,那人迎着一片灿烂光芒缓缓而来。
“你干嘛去了?”本来是质问,脱口就变成了抱怨。
烟花消散,背光的黑影渐渐明朗,楚栾这才看到他的大总管抱着一捆糖葫芦,冲他笑的轻柔而宠溺。
莫名的楚栾心头热了热。
一张小脸绽放着大大的笑容,他抬抬脑袋,口不对心的说:“别想拿这种粗俗的小食收买小爷的心,小爷又不是三两岁的稚龄孩童!”
“是,是,公子已长大成人,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您看今日那小姐貌美多姿,要不奴才给您撮合撮合?”锦初打趣着,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了他。谨行见状,将那一整捆接了过来,自己抱着。
楚栾露出难言的恶心感,“能不能别提那个女人扫兴!”他取过糖葫芦,气势十足的瞥了两眼谨慎和谨行,威胁道:“你们不许贪嘴吃谨奴给爷买的糖葫芦,否则三十大板!”
谨慎想翻白眼,克制住了,但谨行嘴贫,招了句,“您也吃不完,赏给奴才一根也不算事!”
楚栾一听,怒了,“呸!就数你嘴馋,谨奴特意给爷买的,有你什么事!”
谨行撇撇嘴,委屈道:“奴才花钱总行吧?”
楚栾刚想拒绝,转眼一想,“一两一串,谨奴的月银都花在你们身上了,你们也该回报回报。”
听这话,谨行还没开口,谨慎先取出十两,塞进了锦初的手里,嗖嗖的取了十串。
谨行也不甘示弱,十两银,十串糖葫芦。
“你们够有钱的呀!”望着所剩无几的葫芦捆,楚栾咬牙切齿。
“嘿嘿!”谨行傻笑着,避而不答。谨慎则是专注的啃着糖葫芦。
锦初叹息道,“公子呀!这钱也是奴才看他们勤恳努力才赏给他们的,您说这,奴才不是背着抱着一边沉吗?左右都是奴才的钱。”
看锦初一脸痛心疾首的亏本模样,楚栾乐开了,随之又气不顺的哼了哼,“你愿意!”之后啃着糖葫芦,大步走向了前方的冰雕汇集之处。
锦初瞪了瞪谨慎和谨行两人,皮孩子,没事跟主子争什么争!
谨慎、谨行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