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没有挣脱开他的手,反而牵紧的动作,让非止终于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那张脸庞顷刻间变得炫耀夺目,仿若呆萌的瓷娃娃一下活了起来,眼底再无一丝游离世外的漠然,璨若朝阳。
救人十分顺利,许是时间把握的很好,两个哥哥合住在一处小院落里,非止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确定屋中两人没错后,袖袍一挥,熟睡中的哥哥们就被他藏到了别处,床榻上躺着的便是两道幻影。
为了不打草惊蛇,非止按压下想要带着哥哥连夜逃走的锦初,甚至带着她特意到公主的贴身嬷嬷面前转了两圈。
公主的男人实在太多了,锦初的哥哥们失踪一事竟是无人察觉,连伺候的仆人都以为两人是早起到花园等地赏花赏景去了,毕竟公主殿地大还藏有一些珍玩奇兽,是一些后宫公子最爱去的地方,况且没有公主的特许公子们是没办法随意进出殿门的。
所以直到当夜大婚前夕,仆人四处找不到人,方才觉得事情大条了。
红灯笼照亮了夜空,可惜喜气洋洋的氛围早已肃杀一片,公主之威岂是一般的妖力所能抵抗的,空荡荡的喜堂之上狼藉不堪,酒菜翻洒、宾客尽伤。
“给本宫找,将长水河界翻个遍,本宫就不信,两个凡人能跑出本宫的阵界。”大红的喜衣衬托着卿珺一张娇媚的脸庞雪白无色,眉眼中的狠戾破坏了五官中的精致。在她号令下,还在地上哀嚎翻滚的宾客和仆从哪里敢耽搁,瞬间起身,纷纷领命跑出喜堂,唯独剩下一桌安然无恙的端坐堂下。
卿珺的眼眸划向那一桌时,瞳孔猛地一缩,脸色越发的冰冷极尽惨白。
“既然施主有事,小僧携妻告辞。”喜宴上的饭菜锦初虽不能食用,可酒水无碍,她的身体毕竟是肉体凡胎,不好总用灵力加持,所以在卿珺冷意注目下,非止依然淡定的将一壶酒一壶茶揣入囊袋中。
卿珺见此,声音都气岔了,“非止大人是上本宫这里打秋膘来了?真真是酒水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总归是拖家带口,见笑!”为了锦初,非止的脸皮也算厚到了某种程度,与平素少言寡语的木讷形象截然不同,卿珺如今正在气头上,倒是让一旁的嬷嬷看出些明堂,一双吊梢眼一个劲的往锦初的身上转。
非止并没有顾及卿珺的冷言冷语,拽着锦初嗖的一声也消失了。
卿珺看着空落落的喜堂,脾气是压不住的往上涌,恶骂着,“混蛋,混蛋,就知道与本宫作对!混蛋!”
“公主,您说会不会是非止大人藏起了两位公子?”嬷嬷顺了顺她的胸口,猜测道。
“哼,不会,他若是藏了,本宫倒是高兴。”
嬷嬷嘴角动了动,望向卿珺那张气煞煞的脸庞,终是没将心头的疑惑说出,免得给公主再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