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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事，是肖柏宇没有想到的。

他说到此处，话语再次一顿，看着云箩的眼神，也显得为难起来。

当然，云箩心里也明白，刘明师兄虽然性情有些古怪，但人还是很好的。

她记得有一次，她和沈雯雯提着大包小包的画具，跟随李教授去写生。

当时高年级的学生并没有参与，可刘明师兄看见了，还搭了把手，帮他们所有要出去写生的低年级学生，将画具全部搬到了车上。

云箩和沈雯雯回头给刘师兄道了个谢，刘明还羞得脸红，不好意思，足以见他内心还是一个十分热心肠的人，不可能连给老师录制祝福视频这样的小事也不愿意。

隔了一会儿，她便听肖柏宇继续说道：“然后，视频就接通了，我就用手机上的一个屏幕录像软件，开始录像。

当时刘明整个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不太好，背景也很昏暗。像是在他的私人工作间，就只有一盏放在桌上的台灯，照亮他的脸，看起来，他的脸色很苍白，颧骨很高，双眼下陷的厉害……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副憔悴的样子，就随口问了几句。当时刘明的眼神看起来就很奇怪，他一边和我视频，又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左顾右看。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害怕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他声音颤抖的对我说，‘肖柏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肖师兄口吻一顿，云箩也瞪大了眼睛，她可以想象刘明说这番话时有多么恐惧和害怕，而肖师兄又露出了怎样惊讶的反应。

就连此刻，再谈及这件事时，肖柏宇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