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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真正踏入地下室时，楼梯上方传来的声音便如异世界空灵，很快被袭来的阴风吹散，在我身后渐渐远去。

等我意识到这件事时，我已经听不清孙强在说什么，身边充斥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但我不会说话，即便遇见危险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孙强。

再回头时，楼梯上方的情况已经看不清了。

我仿佛又被困在一个诡异的空间里，只能看见孙强的身影轮廓出现在楼梯上方，却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

但他的身影也被拉长了，昏暗中，像是一个巨大的猛兽。

我向他招手，他看不见。

他对我说话，我也听不清。

犹豫片刻，我反复思考整件事的利弊，最终决定依旧留在地下室查看情况。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邪灵发出的危险警告，我没有在地下室内遇险，却在地下室的地板上发现了赵律师的尸体……

1998年5月18日晚上，我住在南城市区的酒店里，终于有时间写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发现赵律师的尸体后，孙强帮我报了警，没有看清尸体的情况就跑出了地下室。

准确的说，我当时并不知道我看见的是赵律师的尸体，仔细回想起来，那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爬满驱虫，根本无法辨认尸体的样貌。

混乱中，我也没有注意到地下室内有腐尸的气味，后来孙强也表示，他也没有嗅到任何古怪的气味。

当然，唯一明显的就是血腥气。之后直到警察赶到，从地下室内抬出赵律师的尸体，我和孙强才嗅到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