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连夜回成都的,可是程文远非得让我再呆两天,并说他已经上了飞机,正在赶往东北的路上。
通过大兵小兵的事,我对程文远有点不舒服,觉得此人冷漠无情。
不过再怎么说,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看在以后生意上的面子上,我也只好在东北继续呆上几天。
程文远的飞机还有一会儿才到,我就一个人在东北的街道上瞎溜达,此时虽然还未入冬,但东北这边已经寒风彻骨,街上行人都开始穿羽绒服了。
我边走边琢磨那群忍着的事儿,从上海就一直盯着我,然后到了东北便向我连翻下手。
而且整个过程,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来就是杀招,就跟我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可是我却实在想不起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
就在我琢磨这事儿正头疼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一看,是雷神打来的。
自盟约订立之后,这老小子就再没联系过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儿。
我心里边其实很不喜欢雷神此人,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给的,“喂,雷哥啊,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雷神的语气有些仓促,道,“哲宁老弟,你把老哥我瞒得好苦啊!。”
我心头一挣,“我瞒你什么了?”
“你根本就不是张哲宁,而是那个在玄术界消失已久的张展宁对不对?”
我楞了楞,心道原来是这事儿,就给雷神解释说之前有些原因不得不隐姓埋名,也不是故意要瞒他的。
现在玄术界新的格局已经形成,神木会也已经覆灭,所以我的身份不用在隐瞒,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曾经盘踞在云南的那个张哲宁,其实就是张展宁。
雷神在电话那头道,“你把老哥我瞒得好苦啊,这段时间我们雷云派连续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伤亡惨重,那群人口口声声说,打我们得原因就是因为张展宁。”
“因为我?”
“可不是!”雷神在电话那头气冲冲道,“他们说只要是张展宁的朋友,他们都不会放过。”
我听完之后,眉头一皱,“你查清楚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了没有?”
雷神在电话那头道,“没有,我也为这事儿头疼呢,那群人来无影无曲总的,全部穿着斗篷,我怀疑他们是拜月坛的人。”
“拜月坛?”
我一愣神,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拜月坛的名号了,就问,“你有什么证据是拜月坛的人做的?”
“我也是猜的!”雷神在电话那头道,“试想一下,放眼当今玄术界,有如此实力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
“你也太武断了吧!”
我听见雷神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说是拜月坛的人,感觉太鲁莽了,“玄术界高深莫测,许多强大的力量任然潜伏在暗中,你仅仅凭着这个就说是拜月坛的人,未免有点太过牵强了吧。”
雷神在电话那头到,“只凭这个我当然不会下此结论了,我们雷云派弟子在和他们打斗中,说是看见他们衣服上都绣着一个弯月的图标,听说拜月坛的标志就是一轮弯月。”
我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拜月坛的标志,之前我也有所耳闻,正是一轮金色的弯月,这么说来,袭击雷云派的还真是拜月坛的人?
“展宁老弟啊,老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要是说出来的话,我怕你会生老哥的气。”雷神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道。
我最烦这种说话方式了,有什么话就直说,还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难不成我说不当讲,他就真的不讲了啊!
但是面子还是要给得,“没事儿,说吧。”
雷神在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才叹气道,“展宁老弟啊,拜月坛的实力,你是清楚的,我现在统领着咱们国家的绝大部分玄术界,每天一大堆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也不是我怕了拜月坛,只不过这么纠缠下去,就有点……”
我微微一愣,一下就明白了这老小子的意思,便笑道,“没事儿没事儿,如果拜月坛的人再找上门来,你就给他们说你和我已经断绝关系不久行了?”
“哎呀呀,展宁老弟就是大度啊!”
雷神在电话那头将我夸赞了几句之后,道,“不过是不是兄弟,咱哥俩心知肚明,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内,展宁老弟那边要是有点儿什么状况,老哥我可是不好插手啊。”
“没事儿,我都知道,我还有点事儿先忙,有什么事在联系啊!”
我迅速切断电话,和雷神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这么点小事儿就开始与我划清界限了,将来要是到了生死关头,那还不得把我拉出去垫背?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我扭头瞥了一眼,当看清车牌号以后,我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追上那辆车,我给你十倍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