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逻辑?用文征明的传世画作来当桌垫?”
“这是有多么奢侈啊!这可是大几百万的古画!”
“吴良他到底想干什么,锦澜羽衣当抹布,青山绿水图当桌垫,吴良的家是故宫吗?”
当然,也有人恍然大悟,明白了吴良的用意。
“呵呵,这败家子这波套路玩的好,只怕是李牧之要把肠子悔青了,一千万买了个两百万的画。”
“老朽我竟然被也败家子给绕进去了,还好我只是旁观者,不是当局者。”
“看来败家子也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小聪明还是有的,反观李牧之,有种被败家子玩弄于鼓掌当中的感觉。”
吴良不跟,更没有人再跟了。
而此刻的李牧之,如大梦初醒!
“吴良,你……”
吴良头不昏了,也不困了,也不哈欠连连,他一脸淡然的笑着回应:“这幅《青山绿水图》实在太薄,拿来当桌垫根本不能用啊,那就恭喜李兄了。”
李牧之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他紧闭着嘴,咬着牙,嘴角一阵抽搐。
他明白,他被坑了!
从一开始,吴良催促说竞拍节奏快一点,其实就是为了加快节奏。
这样一旦快起来,人的大脑潜意识里就会做出条件反射般的判断。
吴良一喊价,李牧之就习惯性的跟着加价,而李牧之根本就没意识到。
一张顶破天两百万的画作,竟然花费了一千万拍下,这实在太败家了。
虽然李牧之此行就是为了证明他的财力比吴良这个败家子还要雄厚,还要财大气粗,但是他输掉了智商。
确实,一千万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可问题是他被吴良给玩了。
而且,他之前所不屑所不耻的败家行为,此刻他也正在上演。
说实话,他都觉得自己傻逼了,花一千万买张两百万的画,却没有把这个逼装圆。
而吴良虽然没有竞拍成功,但照样抢了风头。
李牧之对吴良发自内心的狠,恨不得一刀刀剐掉吴良的肉。
李牧之仿佛已经听到了围观众人在暗地里发自内心的嘲笑和讥讽,不由得更加愤懑和恼火,却强行忍着。
换做吴良,哪有这么多屁事,哪有这么多恨啊的,他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一千万买张两百万的画又怎样,三千万的元青花都是随意摔。
可是李牧之不同,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李家独孙,他一直都把自己看作是年少有为的经商天才,他不允许自己出丑。
没办法,对于这种自尊心和虚荣心很强的人,打肿脸也要充胖子,即便肠子悔青,也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呵呵,一千万而已,无所谓啊,我一个月就能赚回来。”
李牧之强颜欢笑,心中却阴沉无比。
尽管他强行掩饰,但在场这么多人,总有几个明白人。
有几个老者在谈论,敢出声谈论的也就他们几个,毕竟李家在省城的势力很大。
“老李家的孙子竟然被一个败家子给坑了,按理说以他的智商不该如此啊。”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我们这些旁观者不是照样被绕进去了?”
“其实老李家的孙子输的不冤,败家子这招出其不意,有谁能想到他会找出这么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实在太无厘头了。”
吴良表示很无辜。
这特么根本不是理由而是事实好吗?
那副《青山绿水图》确实太薄了,不适合当桌垫。
我如此纯真善良不爱说谎,为啥你们就不信呢?
这时,主持竞拍的赵磊轻轻摇头,然后举起拍卖锤。
他为李牧之感到可惜,他也算是明白人之一了。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成交!”
“恭喜李牧之先生拍得文征明真迹《青山绿水图》一副,感谢李牧之先生为慈善事业做出的杰出贡献!”
这是一锤定音了。
李牧之脸都绿了,神特么杰出贡献啊,恭喜什么恭喜!他根本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