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太赤·裸裸，丰尊被噎了一下。

纪念忽然伸手，拍了拍丰尊的肩：“我爸妈挺开明的，学长不用担心，我也挺开明的，爱情至上嘛。”

丰尊差点直接吐血。

丰尊差点吐血。

“你觉得爱情应该什么样的？”

纪念微微沉思，无言以对：“额……”

“那你觉得，生死相许这种事情，真的可能吗？”他换了种方式。

这下，纪念干脆多了：“怎么可能，这种东西，都是小说上，电视里的吧，现实里的人，活得都现实，门当户对，相貌才学都挑剔一番，生死相许，那是古老而遥远的存在。”

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闷，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什么，她也无法形容出来。

就是觉得心里很奇怪。

丰尊挑眉：“那如果，真的有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死了，有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受伤了呢？”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

“如果是你，你会和谁在一起？”

“人都死了，还怎么选择？”

丰尊再次被噎了一下：“单身一辈子来思念他。”

“可是，活下来的人好好继续生活下去，难道不是牺牲了的人的希望吗？倘若这是他的希望，那么，活着的人，不是应该让自己好好的，幸福的活着，才能对得起他的牺牲吗？”

“没看出来啊，脑子转得还挺快。”

纪念眼神诡异：“这分明是常识。”

“你是说我连常识都没有了。”

“我没说，不过，学长好像对自己挺了解。”

丰尊冷哼一声：“换个说法，假如，以为死了的人没有死，他又回来了呢？”

他看着她：“一个为你落了终身残废，一个为你死而复生，你要选择谁？”

“你别这么认真的看我，只是一道假设提，搞得好像我真的要做这样的选择一样。”

“别废话，说重点。”

“既然选谁都充满罪恶感，那就一起孤独终老吧。”

“一定二选一。”

纪念看了他一眼：“喜欢谁就选谁。”

“哦，那喜欢的那个是第三人，并没有这样毁灭性的付出好了。”

纪念瞪大了眼睛，瞪了他一眼：“别太过分哦。”

求而不得是痛快，可，显然，选择了也是另一种痛快。

只是假设，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

“你来找我干嘛？”丰尊也不一定要答案了。”

“我以前得罪过你吗？”她又问了一遍。

“你真的想知道？”丰尊看向她。

纪念点头。

“好，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