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所长看了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路一鸣,此人肯定是打斗事件的参与者,不过听沈维军一口一个老大叫着,他根本不敢拿路一鸣怎么样。
事情搞清楚之后,马所长把所有参与打架的城管都拷了起来,带回派出所审讯。
这事可没那么简单,这起城管打人事件,仅仅是一个导火索,持续下去的最终结果将是仙葫市官场的大地震。
救护车已经来了,路一鸣和黄文建被送去最近的医院进行救治。
这次群战,路一鸣一连多次发力,闷棍也挨了,电棍也捅了,在浑身麻木的状况下,被几十个人暴揍了一顿,可谓吃了不少苦头。
病房里,路一鸣和黄文建两个人躺在病床上,在医生的紧急处理下,整个人包扎得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
黄文建伤势倒是没那么严重,还能坐在床上吹牛逼。
“老大,想吃点啥!兄弟这就给你买去!”干肖彦笑着看着路一鸣,问道。
“啥也不想吃!没胃口!要不来两瓶二锅头吧,喝完了,我想睡觉。”路一鸣嘿嘿笑道。现在的路一鸣基本失去了人身自由,对于一个闲不住的人,简直比绑架还惨,曾多次要求几个兄弟帮忙拆了这一身的裹脚布,可几个兄弟没一个答应的,瞪着眼睛看着他着急。
“老大,你今日一战,简直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啊!实在令小弟佩服!等你伤势好了,请你去兄弟的野战兵俱乐部当教官吧!月薪八万,如何?”沈维军撇着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白布包裹的僵尸嘻嘻笑道。
“我去,沈维军你还是人吗?你当总经理,让老大给你当教官,你他妈的怎么想的,才给八万年薪,瞧你小气的。”一旁的黄文建不乐意了,当场就把沈维军给骂了一顿。
“老大,我姑父在省城开了一家夜总会,根本没时间打理,你要是不嫌弃,就去那当经理,每年利润大概五百多万,有妞泡,有钱赚,只要老大点个头,我现在就给我姑父打个电话。”黄文建斜了一眼沈维军之后,一本正经地道。
“你们俩脑袋被驴踢了吧!老大刚刚提干镇长,你们就挖社会主义墙角啊!真不要脸,你们可知道,国家培养一个干部多不容易,等老大那天当了省长,直接把你们俩那破生意扫黄扫黑,全部干掉。”不安分的干肖彦起哄道。
“闭嘴,老子那个可是野战兵俱乐部,给黑有毛关系?”沈维军直接呛声道。
黄文建则是没敢吱声,挠了挠脑袋,心里有数,他姑父的夜总会他可没少去,黄不黄的,他心里最清楚了。
“呼呼……”
正在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阵呼噜声响起,如雷贯耳。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无语。
脚步声压低,三个人蹑手蹑脚离开病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抽烟去了。
路一鸣并没有真睡,实在被这几头货吵得脑袋疼,无奈只能靠假睡轰走他们。
三个人走后,一个扭着小屁股的小护士走了进来,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路一鸣摁在床上,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扎了一针,疼得路一鸣一声惨叫。而那个小护士却是一脸鄙视,心中暗道:“伤得这么重都没吭一声,居然怕打针,什么人啊,变态!”
从小就被这种心狠手辣且技术不高明的医生打针,心里都留下阴影了,疼的不是屁股而是心。
这一下午,是安静不下来了,小护士刚走,一个令路一鸣颇感意外的身影出现了,手里拎着水果袋,俏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轻轻敲了敲门,先探出半个身子,笑道:“路大镇长在吗?”
路一鸣十分惊讶,傻兮兮地道:“我在,是你呀!”
一个俏丽的身影从门口闪了进来,看她一头的汗,估计找了一大圈了,进来的正是经视电视台的记者徐梦娜,见到路一鸣,俏脸微红,笑道:“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