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画不敢耽误正事,忙叨叨的把那厚厚的公文送到了武暖冬面前,武暖冬正在解苍穹脚上的信,信上未多言,只写了个妥字。
后把印着红泥的公文展开,慢慢看去,露出淡淡笑颜。
事情已经有了准头,武暖冬便不再操心,合了公文收好,一扭头刚好看到惜画咬牙切齿,好心情的问:“怎了?”
惜画边挽袖口边恭敬的回道:“姑娘,惜画要跟您告半刻钟的假!”
武暖冬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在惜画没有回味过来前,摆摆手,很惬意的说:“去吧!去吧!别闹出人命来!”
“不会的!”惜画暗自咬牙,她今天定要让那办事不牢的小子尝尝什么叫武家功夫,下次看他还敢糊弄事不。
每次去贺州惜画总会跟小四子对上,惜画走的是勤勤恳恳的忠仆风,最看不上小四子这种油奸耍滑的态度,也不知何时,两人竟是结了仇,次次动手,次次惜画获胜。小四子哪里甘心,一到休假不是去找武天崇学功夫就是借了武家的好马直奔高门村寻老爷子亲自教导,势必要在惜画那小丫头面前威武一回。
小四子是顾知府原先一个下属的遗孤,那下属曾经救过他一命,故此他对小四子很是照顾。可这小子不学好,别看是衙役却也成天不干正事混日子,顾知府几次都怕这小子不走正道。直到遇上武家人,竟是激发了这小子学武的决心,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把这孩子托付给武家了。
“你这疯丫头,说打就打,还有没有规矩!哎哟!啊……”
听着小四子的惨叫和爷爷的笑声,武暖冬无奈的摇头。如今惜画也有十六岁了,小四子十七岁,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估计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若是小四子是真心,惜画也乐意,卖身契的事倒好办,只是惜画多少起到了助手的作用,她还真有点不舍得放人。
感情的事情武暖冬自己都拎不清更不会掺和别人的,自家行侠哥还满脑门子官司呢!她想管却不知该如何插手。
这次正好借着武行侠生病的由头,武暖冬把他扣下了,只跟田氏说他身体外强中干、营养不良,需要好生养一段时日。田氏犹豫了许久,眼见武行侠确实面色一日不如一日,便咬牙同意让他留在了老宅里。
在武家待了两日,晚饭后,田氏凑到钱氏面前,神色有些迟疑,略显讨好的唤道:“娘,”
钱氏一愣神,有多久田氏的态度不这么顺服了?自从她完全掌了自己那个小家以来,虽是没有冷脸以待,但也是能不搭个就不搭个武家人,今天是怎了?
钱氏放缓了脸色,她是没做婆婆的经验,可是她做过人家的娘,家里也有个千娇万宠的女娃娃,自然不会刻意为难媳妇,甚至想着,若是借行侠病了这招,能唤回媳妇的真情也是不错的。
“怎了?”她轻柔的回道。
田氏可没看见婆婆眼底的期盼,干笑了两下,“您看行侠也没什么大碍了,镇上店里忙,我就和小山先回去帮忙,行侠托付给您行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