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里正复杂的看着原本他觉得还是有些娇弱的女娃娃,之前想着娃娃有本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肯定是有聪明的哥哥和贴心的家人在一旁监督和指导着,方才在高门村名声大振,没成想真的接触下来,便了解这个娃娃确实不是一般人。
“种田武家会派出相应的引导者,各村各户有什么手艺人最好做个统计,看看能不能把这些手艺做大、做专,别人给的远不如自己掌握的,您说对不!”
“对,对,正是这个道理!”武暖冬是说中了他的心里话,否则他也不会想让娃们有学能上,不能大字不识一个。想想,他还是提出了自己所愿的要求,“能不能让我们村的娃,到你们村来识字,跟着你家识字!”
武家开办的课堂是偶尔为之,并不是正统的私塾教育,所学的也是基础识字等等日常应用的常识,所以不存在收费与否,听不听课也全凭自愿。
“怕是条件有限!”倒不是武暖冬嫌麻烦故意推辞,而是上课占用了村里的祠堂,祠堂面积将将够自己村子里的人用,再多些,都没地下脚。“教课的人我们可以安排,但是上课的地方不太好找!”
这确实是问题!
孙里正愁眉不展,过了会儿偷瞄了两眼武暖冬和老爷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您有想法直说,说出来咱们可以商量着来!”武暖冬看他一眼,示意惜画给客人添茶。
茶水扑鼻清香,让人心情稳定了下来,他继续饮了口温热醇香的茶水,不太好意思的说:“能不能请人到我们村里去教课,三天来一回即可。食宿我们管……”顿了下,“别的比不上,自是会好酒好肉的不会亏待了授课的夫子。”
武暖冬抿抿嘴,经里正的提醒她倒想起一事,“您看这样行不,您跟村长爷爷商量下,在我们村开个私塾,由各家各户集资,请个夫子!想上学的孩子若是家世不好,交不起束脩的,暂时由村里掏钱,算是他们借的,等到做工时还上即可。”
“村里修个私塾的钱倒是可以,但是不可能有借给娃的余钱,咱们还是穷的多,借来借去的,不说还不还的上,村里也支应不起!”
武暖冬皱眉,她考虑的确实不周,要知道此时和现代还是有区别的,更别说银行以及大学给贫困生的优待和照顾是在本身资金庞大的情况下才流转起来的,和高门村这种刚要往富有方向迈步的小村落天差地别。
“如果是四平村和蓝牙村,我们武家可以给一定的支持,但我们一家的力量怕是不能支撑多久。”她琢磨了稍许,“您看能不能这样,若是审核过真的是贫困人家,村里又没有能力帮衬的,我们武家可以供应三年的束脩费用,同样,这个学子要在武家做六年工。并非卖身的那种,而是属于合同工!”
“合同工?那是什么工?”孙里正头回听说,又是关系到娃们日后的发展,经过武暖冬的解释后,精神一震,觉得是个办法,索性细致的询问着心中的疑惑。
武暖冬也一一尽答,到最后,被里正的十万个为什么折磨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她苦笑道:“您该和村长爷爷先去沟通私塾的事情,私塾建立起来,才有后续的一切!”
“对,对!”越聊越兴奋的孙里正一下子便坐不住了,兴冲冲的告了辞,冲出武宅直奔村长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