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耽搁了最关键的治疗期,手法复位效果欠佳,除非是把伤处重新折断再连接复位,之后成天泡着灵溪水恢复,方有痊愈的希望,可爷爷年纪不小了,这一来一往的痛苦着实难以承受,实在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武暖冬持着郑文开的药方,只用玉府里培育的草药,配上灵溪水亲自熬制着两人的中药,每天三副,缺一不可。
就这样,五天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灵山县,两人的伤处虽无大转变,却爽利了许多,不会再夜夜痛疼难忍无法入睡了。
晌午,武暖冬敲响了学府紧闭的大门,走出的小童打量了她和身后一行人几眼,问道:“你是来进学的吗?有长辈跟随吗?”
“不是的小哥,我是来找人来的!”武暖冬打听着,“程子境在吗?能麻烦帮我喊一下吗?”
“程子境?你说的是程昱之吧?”
程子境字昱之,她曾听他说过,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后面跟来的武行舟忙点头,“是的,是程昱之。”
“他告了假,前两天带着书童便离开了!”小童摸摸鼻头,突然眼一亮,“你是武家小姑娘吧?你家牛车寄存在学府里对不?”
“是的,请问程家是出了什么事吗?”武暖冬微微一笑,秀眉轻凝,关切的问,“他是回家了吗?”
“这我就不大知道了。你等着,我把牛车给你牵出来!”小童笑着说,刚要走就被武行舟拉住。
“小哥,这是从贺州带来的特产,不值几个钱,味道难得,你拿去尝尝!”
一包干果塞到手心,小童笑意更深了,他不好意思的点头,转身跑了进去。
“行舟哥哥,你也学会收买人心啦!”武暖冬小声的打趣着。
武行舟刮了下她的鼻头,“调皮!”随后略显忧虑的低声道,“也不知道程家出了何事,否则子境不会刚复学就又请假离开。”
这时武老爷子从马车里下来,看着两小的面容轻愁,开口道:“暖暖,你俩跟我进去拜访一下程家少爷的夫子,询问下具体情况,总比在此胡乱猜测要强。”
武暖冬刚要点头,便见学府里走出一人,后面跟着牵着牛车的小童。
对着来者,老爷子抱拳行礼,此人正是程子境的夫子,几句打听,方知程家要把县上的两间铺子卖了,如今应是带着买家看铺子呢!
“这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武行舟横眉深蹙,县上的程家店铺所在位置极为赚钱,他们家能缓过气主要靠着这两间铺子,当初程家杂七杂八的远亲可不少人惦记着,那般软弱的程子境愣是硬着头皮把那些人打发了,可见他也是很在意的。
而今居然要把铺子卖了。
“不知道,去看看便知。”武暖冬抿抿唇,十分不解。
武行舟看了眼自家小妹,不禁为程子境叹息一声,不知是暖暖尚小不懂感情,还是怎地,总觉得暖暖看似明朗欢快,实则外热心冷,对感情更是有种莫名的疏离戒备和不信任,除了自家亲人,似乎别人怎么努力都走不进她的心,包括不知为何总是深深依赖着暖暖的程子境。
看似暖暖对程子境不同,实则也仅仅是有些感恩和同情罢了。
程子境的感情路不好走呀!
不过这可是武家老小喜闻乐见的,他家暖暖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骗走,留家一辈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