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知道……军队没有直接破坏掉列车,但……那里也断电了,而且有几辆被炮弹溅射毁坏了……”最末端那个禁卫说。他用无力的手肘按着自己的耳朵,一双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下巴不住地抽搐着。
“真的假的?”魔尊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动作迟疑了一下。
他们为自己的生存而捣蒜似的点头,剩下这几个禁卫,此刻无不手脚打颤,眉毛跳动,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一块巨石正落在他们胸口。
“问出来了吗?”德古拉转回来,眼中同样是没有一丝怜悯。魔尊点点头,向伙伴们招了招手,“该走了,列车站还没有被完全摧毁。”
其他人点头示意,纷纷收起武器跟随魔尊向破碎的城墙走去,头不回一下,步子也没有半点迟疑——他们对这些亡命行动已经麻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前面有什么,先闯过去再说!
“等等,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家名叫灵芝居的酒楼……就在列车站附近,木楼,有两层……”徐修涵抓住一个禁卫,直摇晃他的肩膀,仿佛是要让对方把肚子里的一切吐出来。
可徐修涵得到的回应却是一声死亡的呜鸣,像是喉咙里含了口开水,那几个禁卫的下巴和脖子都不住地抽搐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徐修涵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忽觉寒气拂过,禁卫们已经扑通扑通倒下,张口就是一片一片浓腥的鲜血……
徐修涵一下子呆立在那里,没看见德古拉正轻轻握紧拳头,早已缠住各禁卫脖子的锋利冰丝几下子回到他手中——德古拉同样敢下狠手。
“……你们真的狠到了……”徐修涵看着那十具或被爆头或被割喉的尸体,话音就像一颗悬空的石头般虚浮不定。
而这时,还没散完的人群里,有平民分外欢喜地说:“英雄,英雄!请问您们可以护送我们离开吗?”
魔尊的回答当然是不。他脚步一顿,徐徐转回来,摊着一双腥气逼人的手,昂着下巴苦苦笑:“不好意思,我和我的伙伴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你们还是趁早逃命,毕竟,我们不是神,不是说想救谁就救谁。”
“滚滚滚滚!”诗冥跟着吆喝道。
平民们被魔尊充满坚决果断的话刺得打了个足足的激灵,像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当他们渐渐脱离那份寒意的时候,魔尊一行人已经从城墙的裂口翻进去了。
“今晚,咱们要闹翻南疆城!”队伍之中,诗冥高举起夜魅,把裂口上挂着的禁卫尸体一脚踢飞出去,同时,他另一只手摸到了自己腰上一张还没揭掉的旧伤绷带,想都没想,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