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笑道:“王兄好身手!”这句话似在赞扬,又似讽刺,不待王不语回味这是什么意思,白衣青年已经走到了算命先生面前,笑道:“这位前辈,给我测一个字可好?”
算命先生看向白衣青年,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嘴里却说道:“算命须得先给钱,给钱就批,没钱不算。”
白衣青年哈哈大笑,“前辈这算命的规矩倒是与别人不太一样,算命还得先给钱!”大笑声中,从怀里取出一锭黄金,扔给算命先生,“这就算是给前辈的茶水钱罢。”
算命先生伸手接过金锭之后,大嘴裂开,嘴角差点扯到后脑勺,嘿嘿笑道:“公子好阔气,好阔气!请您先写一个字。”
白衣青年笑道:“好!”
手中折扇一甩,已经合拢起来,他拿着折扇对着地面虚虚比划了几下之后,重又将折扇打开,轻轻扇了几下,一道微风吹过,地面上一股石屑飘飞了起来,瞬息不见,显露出一股大字来,白衣青年道:“麻烦前辈给测一下。”
旁边的王不语见他虚空作势,力透折扇,毫无声息间竟然在青石地面上刻画出来一个字来,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心道:“此人到底是谁?这般阴柔的内力,发出之际,一点声息都没有,若是想要杀人,岂不是一杀一个准!”
俯首看去,只见被白衣青年刻出的一个字,竟然还是一个“木”字,与他刚才所刻得乃是同一个字,只是虽然是同一个字,人家这个写的可是比自己的要好看多了,清心脱俗,点画之间,如行云流水,似矫健飞龙,单单一个“木”字,虽然刻在青石板上,却似乎要随时升腾飞起之感。
算命先生看着青石板上的大字,不住的摇头晃脑,“好字,好字!”他一脸赞叹道:“由字而知人,公子学问精深,书画功力远超同侪,此字龙飞凤舞,有一跃而起,飞腾九天之势,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曼声长吟,“一撇一捺是个人,大步直奔南天门。身边靠着通天树,一路攀爬上青云。”同样是一个“木”字,王不语与白衣公子两人批注的诗句却是截然不同
算命先生念完批注,对白衣公子道:“公子好运道,命格极好,这几天定然能够得逢贵人,从此离地而起,平步青云!”他又看了看白衣公子的面貌,道:“此时鸿运在身,正是得逢真主之兆!”
白衣公子闻言,面现不虞之色,笑道:“哈,原来我还是个跟人打杂的命?”他深深的看了看算命先生一眼,“前辈,阴阳批注,可不能拿后辈小子开玩笑!”
算命先生道:“绝不开玩笑!”
白衣公子叹气道:“好吧。”一时间不复刚才淡然自若的表情,变得意兴阑珊,不想说话。
向前走了几步,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杨易所居的小院门口。他精神一振,重又恢复刚才的自信表情,哈哈一笑,迈步进入了小院之内。
院子里。
杨易正在推土平地。
刚才田横用战神真身与他交战之时,将院子里的地面踩得大坑小洞坑坑洼洼,看起来极不雅观,本来院内有仆人,尽可以让他们来平整土地,但杨易嫌他们干的慢,亲自动手,将地面平整起来。
白衣青年进入院子之时,正看到杨易将挥手间虚空一拍,院内地面便是一震,院内最后一处不平整的地面已经变的光滑平整起来,看起了比青石地面还要平整三分。难得的是,他用这么大的力量拍击地面,地面变得凝视无比,但却是点尘不惊,毫无尘土飞扬之感。
杨易拍平地面之后,拍了拍手,转身笑道:“这位兄台脚步轻健,内息稳厚,偏又流露出几分飞扬激昂之意,好似有写书作画之感,当真少见。”
白衣青年面露讶色,拱手道:“小弟白子画见过杨兄!”
“杨兄果然了得,远隔十几米,竟然就能从小弟的脚步声中感应到内息运行之势,这种听力与判断力,小弟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举步向前,将手中折扇收起,对杨易道:“兄弟此番前来不是为了顾姑娘手中的玲珑玉牌,而是想要见识一下杨兄的绝世神功,也好能增广见闻,有所进益。”说着手掌一翻,手中忽然出现一支笔来,他笑道:“小弟颇喜舞文弄墨,今天若是比试拳脚未免有点对杨兄不敬,我便现场作画一副,送与杨兄品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