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见他如此,也不再劝他离开,从厨房拿出酒坛子与段元青碰坛痛饮,一坛酒喝完后,杨易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段元青更是伏在桌子上胡言乱语,痛哭流涕。
杨易酒兴大发之下,晃晃悠悠起身道:“段兄,先不要伤心,你且稍等,待我将那史弥远捉来为你斟酒!”
段元青口中含含糊糊道:“好,你去吧!最好把皇帝老子也带来,两人一起为咱们斟酒助兴,岂不更好?”
杨易抚掌叫好:“此言甚是!这个法子好!那我就将当朝赵家官人一起抓了,来此地为我等斟酒倒茶!”
杨易趁着酒兴迈步出门,上了黄马之后,歪歪斜斜的背了宝剑,倒提青龙戟,双腿一夹马腹,“驾!”,黄马窜身前行悠忽远去,杨易的声音远远飘来:“段兄稍等!我去去就来!”
杨易方才硬闯丞相府,史弥远并没有在府上,想来应该在皇宫中商议事情,寻思道:“欲要抓史弥远,须得闯进皇宫才行。”他平素就是无法无天之辈,此时酒意上头,更是胆大包天,心想:“闯进皇宫好啊,抓了史弥远之后,抓皇帝更是顺手,省得还得跑两趟抓人!”
他纵马前行,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走来一群公差,各个手提刀枪棍棒,吆喝着奔了过来。
原来杨易马踏丞相府,强抓了当朝丞相之子史家业,此事早就轰动了整个临安城,临安知府一边将整个临安城的公差都被集中起来前去抓人,一边命人去朝堂向史弥远报信。
杨易此时遇到的正是抓他的公差。
众公差一路吵吵嚷嚷壮着胆子追来,只盼少死几人就能将硬闯相府杀人的凶手抓住,大白天就敢闯进相府杀人抓人,那得是多么厉害的猛人才敢如此做?因此被府爷命令捉拿凶手时,一帮公差都是心中忐忑。
因为怕死,走的格外慢,走了半天还在大路上磨蹭,谁也不敢做先锋官。
正吵闹间,就看到远处一骑缓缓跑来,马上之人背剑持戟,身材高大,正是相府中人形容的模样。
一帮公差立时停止吵闹叫嚷,当此时节,凶手现身,便是再怕死,也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前。
杨易见他们拿着刀枪棍棒,铁尺锁链靠近了自己,有人高喊道:“兀那后生,刚才可是你强闯相府,杀了人后,又抓了相爷的公子?”
杨易哈哈大笑:“正是某家!你们可是来抓我之人?”不待几个公差再说什么,杨易催马向前,长戟前伸,笑道:“都给我趴下吧,懒得杀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胯下黄马前行,手中长戟闪电般吞吐,待到黄马从众多公差的包围中跳出时,这些动手的公差们皆尽倒地,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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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在临安城中,金銮殿内,当朝天子宁宗赵扩正在与朝中大臣商议金国岁银之事,满朝大臣有一大大部分反对朝廷再继续向金国进贡岁银,唯有史弥远力排众议,非要按往年岁银数目,一点不少的给金国送去,以图保的平安。
宁宗赵扩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众人讨论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正争论间,一个小太监快步走到史弥远身边,附耳低低的说了几句话后,又快步离开。
史弥远身子如遭雷击,脸色变幻不定,当庭跪倒在宁宗面前,痛哭流涕道:“陛下,还请为微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