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指了指他的心脏,脑海中回想着刚才的被杀一幕,闭上双眸,将眼泪一滴滴的挤出,道:“我输了,当我的兄弟拿枪指着我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
因为场面有些失控,青春大学的校长紧忙进了玻璃屋,对着王越说道:“王越,冷静点,军刀还没输,还有一次复活机会!”
“有个屁的机会!”王越猛地锤了锤自己的心脏,恨不得锤出一个血洞,眼底滴滴滑落,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兄弟拿枪指着我,你让我打个屁!”
他鼻尖挂着泪珠,他口里含着泪水,癫狂,入魔,王越像疯子一般,时而大笑,时而痛苦,时而面无表情。
那是他的兄弟啊,那是他兄弟啊,毫不犹豫的把枪口指向他,毫不犹豫的射出一颗子弹,击杀的不是一个游戏人物,是他王越的心啊!
游戏他输得起,江山他输得起,烂命也输得起,唯独兄弟情义他输不起。
王越盯着喝水的玻璃杯子,一抓攥住,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杯四分五裂,他迅速的弯身,摸起一块锋利的碎片。
当所有人大惊,以为癫狂的王越要逞凶时,只见他用锋利的碎片猛地一划,修长斜刘海全被割下,将发丝扬至半空,道:“削丝如割席,从此再非是兄弟!”
王越紧紧的攥着那锋利的杯子碎片,碎片割破皮肉,鲜血顺着掌缝哗哗的流了出来,让得所见之人心惊肉跳。
他并没有罢休的意思,手掌不断地收缩,仿佛要将那锋利的碎片捏成粉末,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掌心被割得烂肉一团。
王越紧紧攥着碎片,仍在不断地挤压,殷红的血液流的越发恐怖,他抬起脚步,冲着出口走了出去,所行之处留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瘦子弯下身,摸起一块碎片,看着光滑碎片折射出的杨科面貌,手掌猛地一攥,鲜时当时顺着掌缝喷涌而出。
他转身便走,同是留下一道扎眼的血线,道:”昔日的兄弟之血,如今我已割肉流之,你我再不相识!”
张的快看着躺在掌心的明亮碎片,自嘲的一笑,说道:“虽然相处时间不长,至少曾并肩作战过,至少曾经是兄弟。”
随着他收拢手掌,碎片一点点的没入皮肉,手掌攥实,血液顺着指缝流出,迈步离开,再添一道血线。
表情僵硬的杨科看向军刀仅剩一人的秀才,秀才冲他摇了摇头,弯下身,看着一块立起的尖锐碎片,手掌猛地拍了上去。
当手掌抬起时,碎片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惹目的血痕,对着室内体育场的出口,踏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去。
阳光透过室内体育场封顶的玻璃,耀射着五道长长的血线,殷红的鲜血夺目扎眼。
观众席上,一张张惊愕扭曲的面孔,一颗颗几欲停止跳动的心脏,谁也未曾想到,事情竟然以这样的结果落下帷幕。
江止水瞥了一眼那道一眼望不到头的血线,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赢得还真是轻松呢,不过,游戏还没结束呢……”
江止水的心中燃气一丝杀意,他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内心却微微的翻滚。
他整常比赛都在演戏,装睡觉,装害怕,装弱小,但是当王越施展出佛跳狙,哪怕仅仅只是最粗略的形态时,那一刹那的吃惊是真真实实的出自本心。
佛跳狙是令得江止水极度眼红的绝学,他曾苦练许久,可仅仅练出几招花架子,怎么也领悟不到佛跳狙的含义,最后只得无奈的放弃。
虽然王越的佛跳狙也没有领悟狙击含义,但是却具备了初步的形态。
这初步形态算不得什么厉害招数,不过也不会败在他的心中,不过比起他当初练出的花架子却要强上许多。
江止水不想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