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蒙南,你会调酒吗?”
高顶天忽然从枕头上抬起头,这货刚才一直没吭声,李蒙南三人都以为他睡着了,还特地压低了讨论的声音。
“调酒不会,不过我会酿酒。”
这倒不是假话,当初老头子好酒,每年打下粮食都会自己做曲酿上一大缸,家里没有别人,哪怕个头还没有酒缸高,李蒙南也得帮着搭手,时间长了,那些工序看也看明白了。
再后来老头子干脆就把每年酿酒的工作完全撂给了李蒙南,他只管等着喝了。
当然,戏法师不是酿酒师,老头子交给李蒙南酿的酒也不是什么失传已久的绝世佳酿,不过就是些普通的粮食酒罢了,只不过因为古法酿造,再加上清甜甘洌的山泉水,味道肯定是比那些几百块一瓶的勾兑酒强太多了。
“酿酒?你还会这手艺?你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啊?难道就是传说中隐藏于深山的绝世高人?”
梁三搏越来越看不懂李蒙南了,这货简直就像个尚未发掘的宝藏,随便挖上一挖,总能翻出点新鲜东西来。
“就是会点传统戏法的老农民而已。”
单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李蒙南这个解释没什么不对。
更深一层的他也不想说,老头子又不是姓爱新觉罗,没必要像现在的很多人那样,走到哪都得先把祖先拉出来比比谁更牛B……有什么实际意义吗?难道某某后人的称号会有特殊属性加成?
好吧,如果拉仇恨开嘲讽也算的话,这种特殊称号确实也有点作用。
“俺以前喝过小作坊的纯粮食酒,那滋味,比现在的所谓五粮液茅台什么的强多了,可惜后来那些小作坊都被工商局关停了,说是上面有规定,不许私人酿酒了,不然凭你这古法酿酒手艺也能赚些钱……”
高顶天下意识的舔舔嘴唇,他身上继承了毛子和东北汉子两大战斗种族的优良血统,天生对于好酒烈酒就有着极深的偏爱,每顿饭要不整上二两,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可惜学校不允许学生喝酒,没办法他只能随身带个保温杯,假装里面都是凉白开,这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喝上几口……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骗得了眼睛还骗得了鼻子吗?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个人爱好大家都能理解,也没什么人吃饱了撑的去举报他。
“啊,歪楼了……俺是想说,俺姨妈在三山市开了一家小酒吧,最近有个调酒师玩瓶子玩脱了,从五米高空落下来把脑袋砸开瓢了,命虽然保住了,但是留下心理阴影了,说什么都要改行不当调酒师了……俺就合计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去俺姨妈那里试试,哪怕先当个学徒,听说工资给的挺高的,卖出酒水还有提成,要是干得好,一个月拿上一两万也不成问题。”
“卧槽!调酒师那么赚钱吗?要不我去吧!”
梁三搏当然就是说着玩,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让他耍个嘴皮子泡个妞还没问题,干调酒就是赶鸭子上架了。
别说记那些化学实验似的酒水配比,单是那杂技似的甩酒瓶子,没个两三年功夫就拿不下来,而且万一中途手滑一下,搞不好就得和医院里那位脑袋开瓢的兄弟做伴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调酒师可是个高危工种。
他要是有那精神头还不如玩DJ去,至少他爱玩音乐的,也算专业对口,而且最关键是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