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云飞扬借由这股吸力,随风而动。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云燕,飞过百丈之距,轻飘飘地落在了诗棋画的面前。
目光变换,云飞扬仔细看向眼前之人。
方才在远方,并未看清,离近才发觉,诗棋画此人,年级其实也是极轻。
二十余岁,五官匀称,面部棱角如刀削般分明,眼神凌厉,气势霸绝。
在云飞扬打量诗棋画的同时,天福门首席,诗棋画也同样上下审视着云飞扬。
只听其轻声道:
“刚才吾闻你所言,似乎对这大河剑意有些见解,不知你觉得我刚才那一剑,何如?”
只见云飞扬略作考虑后,便答道:
“刚才那一剑,强则强矣,然则若是说到剑意的话,斧凿的痕迹太重,实在不值一提。”
云飞扬的话音落下,几个天福门的弟子顿时面现怒色。
并且,诗棋画的脸色,也立时为之一青。
不过面对众人的敌意,云飞扬恍若无视一般,静静地,不再多说一句。
瞪了云飞扬足足半晌,诗棋画才一声冷哼,道:“算你有点眼光,我这剑意确是斧凿太重。”
随后,诗棋画略微叹气道:“我十岁学剑,十五岁参悟剑意,被誉为宗门,第一天剑道天才。”
“十八岁,观河水奔涌,领悟大河剑意,一举晋级转生境,宗门上下,莫不瞠目结舌。被誉为天福门千百年来的剑道第一天才!”
说到这之后,诗棋画的眼神一黯,道:
“可是,自我领悟大河剑意后五年,这身剑术,不但没有寸进,反而倒退。我这大河剑意,比之当初才刚领悟之时,还要不如.....”
当诗棋画说道这的时候,云飞扬打断道:
“既知自己剑意斧凿太重,为何不改?!自怨自艾,有用?”
“改?”诗棋画抬头看了他一眼,失声笑道:“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说完,诗棋画自嘲一笑,心忖,自己也是被这剑意逼疯了,竟然想要跟一个十几岁的如意境武者请教剑意,一个如意境武者,哪怕剑道精湛些,又如何能知晓这高深武道?
不意,云飞扬在见到诗棋画的眼神后,却忽地将九变抽出。
剑锋锋锐,剑光冷寒。
“拔剑!”
云飞扬淡淡道。
诗棋画闻言一阵意外,竟然有些怔神。
他全然没想到,云飞扬的思维跳跃如此巨大,突然间又想要与他斗剑。
而且,看此云飞扬的神情,还似乎还极其认真,一副若他不肯,就必定不肯罢休的架势。
“足下莫非认为,这天下只有你在十几岁能够领悟剑意?”
说完,云飞扬剑上,传来一阵炽热火意。
虽只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此刻,云飞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炽热的烈火,随时可能爆发。
骤然间,诗棋画的眼神逐渐凝重,怔怔地看着云飞扬。
只觉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莫不有其深意。
“剑意,哪能只是游山玩水便能领悟?吾等剑者,若求剑意,自然在战中求!”
说完,云飞扬整个人就好似沉寂了许久,汇聚无数热力的火山,一触即发。
锋芒乍闪,剑出!
远处的萧雨石,看着云飞扬的剑,竟也不自觉的痴了。
只因,云飞扬的剑,太美。
剑光闪烁,就仿佛那冬日里的阳光,明媚,温暖,令人依恋。
忽而,剑光再变,又化作夏天的烈日,灼热,暴躁。
寒冷的剑,竟被用出了温暖之意。
这云飞扬的剑道,难道已经达到了剑意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