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还在吗?”
他拿出手机,翻出那条手机递给他看。
“你能确定这是盛容的手机吗?”赵城问道。
“我不清楚,我说了,我跟他没什么交往。”
“发送时间是12点15分。”
“当时我正在甲板上跟一个朋友说话,短信就来了。”
“这个时间正好是在他出事前后。如果那时他已经被犯人控制,完全有可能是别人发了这条短信。”赵城斜睨着他,这让他感觉,赵城嘴里的“别人”指的就是他,一股怒火直冲心胸。但是,争辩永远只能显得更傻,所以,他决定以自己一贯的方式来处理危机。
他假装没注意到赵城的暗示,不痛不痒地问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赵城不太友好地瞄了他一眼,朝他虚伪地笑了笑说:“请你跟我去他的房间。也许到时候会有新的问题问你。”
他没理由拒绝,只得说了一句“好吧”,便跟上了赵城的脚步。
他们一起来到盛容的舱室时,谷平和另一个警察显然已经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了。
“有什么发现吗?”赵城问道。
谷平看看他,对赵城说:“跟我来。”
他们走到床边,谷平用戴着橡皮手套的手指指床单。他凑近看,发现那里有几小块已经干涸的血迹。
“看到没有?”谷平问赵城。
“血迹,说明他在被绑架时,曾遭受攻击。”
“假如这是他的血,那么根据血液的形状和飞散角度,可以判断他是站着受到攻击的。”谷平说,他注意到他眼镜片后的两个黑眼球朝他这边移过来,随后迅速瞄了一眼他的手,又移开了,他不觉心头一震。
“你来见他时,房门是开着还是关着?”赵城猝不及防地问他。
“我?”他被吓了一跳,但马上镇定下来。“门开着,我记得,是的,门开着。”他定了定神,沉着地说。
“你进屋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屋里没人。”
“还有呢?”
“没别的了,我看见没人,马上就走了。我想这可能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他冷淡地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请问某些人,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谷平突然插嘴问道。
赵城立刻转身,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背上的创可贴。
“我刚刚在厨房给Joe拿点心的时候,手不小心划到了餐盘的边沿。”他觉得赵城的目光分明显示不相信他的话,口气不觉变得生硬起来,“是一个服务生给我拿的创可贴,你们可以去问!”
“这个服务生有没有看见你是怎么受的伤?”赵城问。
“没有,他只是给我拿来了创可贴。”他讨厌这种感觉,明明说了实话,却又觉得自己在说谎,这就是所谓的诱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