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古代最著名的美玉和氏璧,根据史料记载,和氏璧出产自荆山,也就是现在的鄂省武当山一带,这里原本并非是玉石的产区,所以按照余宣的推断,所谓的和氏璧,其实只是一块普通的璞玉罢了。
但历经数朝数代,又有诸如“完璧归赵”等历史典故的渲染,和氏璧在国人心中,绝对能称得上是排名在前三位的至宝,这种在人心之中的无形价值,就是历史地位所赋予的。
而这把鬼头刀,则是决定了当年戊戌六君子生死的凶兵。
在近代史上大大有名的谭嗣同就是死于此刀之下,别的不说,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吸引眼球了,余宣相信,如果把它拿出去拍卖,至少稍微炒作一下,其成交价格怕是最少都要在五十万以上的。
“余老师,它有什么历史意义呀?”
听到余宣的话,柏初夏有些好奇,她知道余宣眼界很高,去年在参加那场拍卖的时候,极少有余宣能看得上眼的东西,没想到此刻却是对一把刀评价如此之高。
“谭嗣同的脑袋就是被它砍下来的,你说它在历史上有没有意义?”
余宣看了一眼方逸,说道:“初夏,方逸日后在古玩行的成就,肯定会超越我和他孙老师的,希望你能珍惜这段感情,日后能真的走到一起去!”
在方逸和柏初夏结识之初的时候,余宣压根就没认为方逸能配得上这个人品相貌家世均是一流的女孩,但现在余宣却是改变了想法,柏初夏能和方逸在一起,未必就不是柏初夏的幸运了。
“余老师,我和方逸在一起,不是看他的成就,而是想和他在一起。”
柏初夏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孩,以她的出身,比方逸有钱的年轻俊才见得多了,但柏初夏之所以愿意成为方逸的女朋友,却是和方逸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有一种十分平静和舒服的感觉,这是和其他男孩在一起的时候所无法体会得到的。
“行了,咱们就别讨论那么深奥的问题了……”
方逸起身把鬼头刀摆在了墙上,笑着说道:“合则来不合则散,感情的事情更是无法勉强的,不过我和初夏有姻缘,她的手上已经被我帮上了姻缘绳了……”
“少来,这么根绳子,就想绑住我?”柏初夏佯做嗔怒的冲着方逸翻了个白眼,这种小女人的样子在她身上却是极少出现的,那娇羞的模样,却是让方逸看的一阵愣神。
“初夏啊,这根绳子,你可要保管好。”看的柏初夏手腕上的红绳,余宣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动了起来,上千万的东西就这么随手戴着,恐怕也只有方逸能如此的不在乎。
“余老师,我知道的!”
柏初夏甜甜的笑了笑,虽然方逸之前也送过亲手雕刻的玉佩给自己,但这红绳同样是方逸亲手编织出来的,一个男孩能为女孩做这样的举动,往往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行了,我去你孙老师那里转转,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啦……”余宣笑着站起了身子,他知道方逸和柏初夏也有很长时间不见了,在古玩行厮混那么久,余宣这点眼力介还是有的。
“方逸,明儿去见我外公,你还不害怕呀?”
余宣走后,柏初夏坐在了方逸的身边,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方逸的肩膀上,说来也奇怪,柏初夏和方逸相处的时间并不久,甚至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对于方逸,柏初夏没来由的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信任感。
“你外公吃人?”方逸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别乱说,外公人可好了!”柏初夏打了一下方逸的肩膀。
“那就是不吃人了,我干嘛要害怕啊?”
方逸闻言笑了起来,从卫铭城的派头上,方逸能看出来一些东西,但方逸前面一二十年的生活,等于就是山中的隐士,凡尘俗世的富贵荣华对于他而言,还真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就喜欢你这无知者无畏的傻样!”
柏初夏抿着嘴笑了起来,其实她知道,方逸并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在他心中真的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在柏初夏看来,什么帝王将相豪富巨贾,在方逸眼中恐怕都是一样的。
而柏初夏也正是喜欢方逸的这一点,她以往和男孩子交往的时候,那些男孩或者是男人,总是像孔雀一般有意无意之间会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而且从来都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失态,永远都表现的像是个绅士。
但方逸却是不同,他身上的优点,需要细细的去品味,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是能感受到方逸身上那种犹如经年佳酿般的醇厚,在润物无声之中,就慢慢进入到了柏初夏的内心深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