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给自己的感觉与烟岚不一样。
烟岚象一枝傲雪的红梅,生长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悠闲地径自绽放。你看得到她,感受得到她,却不想去打扰她。只想远远地观望。
夏芸却是实实在在的,调皮,倔强,浑身几乎是透明的,又有着棱角,让人想去触摸和感受。特别是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冰冷的色泽,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一个女儿身却要女扮男装,还莫名其妙地抢了自己的野山参,又莫名其妙地还给自己。
熊倜依然盯着远方,夏芸的背影早已看不见,只有那些随风摆荡的野草。
逍遥子知道熊倜也许喜欢上这个叫夏芸的姑娘了,这个叫夏芸的姑娘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也许和自己一样,早已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014■我在你的故事里逍遥子回想着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深夜,逍遥子一个人走在京郊的石桥上,徘徊着……
做杀手都有一个习惯思维,你约定的时辰不到,就可能会有陷阱。逍遥子到了约定的时辰还没有看到买家,正准备离去之时,来了一队人。领头人丢给他一包银票,又丢给他一张画像……”
画像后面还有一行字:杀来人!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熊倜不解得问,“师父,你把来人杀死了?”
“嗯。我的剑很快。”
“来人怎么不打开看看他送给你的是什么任务?”
逍遥子继续给熊倜解释。
在杀手这一行,最基本的规矩就是保守秘密。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杀死的人是他自己,而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卖家为了他的秘密不被任何人知道,就要杀了这个与杀手交易的人。至于为什么要杀,杀手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师父,那你怎么不问呢?”熊倜本来还想问,要是你把来人杀了,你不去杀应该杀的那个人,又怎么办呢?
他的问题还没有开口,逍遥子又继续说。
每一个杀手杀人都有他自己的规矩。
逍遥子向来杀人,不问身份,只看画像,只看愿意不愿意。
逍遥子站起来,神色有些久远的样子说:“要是愿意,给的价格虽然不一定有我的价格高,我也会杀;我要说不想杀,价格再高我也不会出手。”
“我历来浪迹江湖,人称逍遥子。”
“杀了来人之后,我才发现还有一张画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买家是谁,从他给的银票,我能推断应该是一个身份显赫的人。”
“杀手是不问杀人的动机的。也不管对方的身份。”
“我只知道是一个小孩,这小孩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死,杀手是不能过问的。”
“这个小孩已经几易其手,长大了。”
“我只知道,小孩出生的时候,当时是一个在山间采药老人抱走了。”
“这个老人抱着孩子回到荆楚一带生活,被我找到。”
“我追到了这个小孩,那时,这个小孩已经长到八岁。”
“八岁?”熊倜联想起那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师父,你说的这个孩子是不是那个漂亮女寡妇带着的那个孩子?”
“不是。”逍遥子回答说。
“不是?”熊倜心里虽然有很多问题,还是没有继续问,他眨眨眼,又认真地听着逍遥子说话。
“杀死一个八岁的小孩,对一个杀手来说是没有难度的。任务是接触这个小孩的人都得死。”
“包括我自己也得死。不过,当时并不知道。”逍遥子又补充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杀死这个孩子我也得死。”
“我只要一剑,小孩就会没命的。”
“当我把剑刺向小孩的时候……”
逍遥子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这个小孩的故事。
——019■遗言黑衣人惊异中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向熊倜飞去。熊倜正在运功躲避飞刀,怎么也没有想到黑衣人紧接着又使出如此毒辣的招数。这一下万万是躲不过去了。
逍遥子眼睛一亮,快速跳过去想挡住这几根针。如果,只有逍遥子一个人,他会及时闪避,或者用暗器打飞。
可是银针太快,逍遥子手中没有可用的暗器,连石头子也来不及从地上捡起来了。他的脑海里只知道不要让熊倜受伤,整个身子都当在了熊倜的前面,银针稳稳地插在了逍遥子的胸口。
黑衣人看到得手,走了过来。看看逍遥子说:“跟我走吧!”
“你是谁?”逍遥子勉强说话。
“白衣秀才在哪儿?你说了,我给你解药。”黑衣人威胁着逍遥子。
熊倜看到师父为自己受伤,怒火中烧,快速飞过去,一剑从黑衣人的背后刺了过去。
“啊!”黑衣人没有想到熊倜在瞬间怎么会有那么快的剑,他失算了。
黑衣人举起手中的刀,向熊倜飞来,想乘机逃跑。
熊倜提起“飞飞”,一剑刺杀过去。黑衣人手中的刀还没有飞出,熊倜的剑就刺杀进了他的胸膛。
黑衣人立刻跪在地上,就在他死的那一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空中放出一束红色的火光。
“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解药。”逍遥子有气无力地说。
熊倜慌乱地在黑衣人的身上到处搜寻着,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找到一块红色的腰牌,上面有一个金色的“九”字,让熊倜回想起什么,心中还有些颤抖。
“扯下他的面罩。”
熊倜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啊!”逍遥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在心里疑惑地说:这不是四川唐门的唐舍吗?怎么也有九道山庄的独门兵器。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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