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无抬起手，迟钝的触及少女的小圆脸，“上辈子我欠了你很多，这辈子可以死在你手上，也算是还清了上辈子的债。”

说话间，少女掌心的幽光，如数没入到他的心口。

男人皱着眉，心很痛，又似乎不痛，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看到男人那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封时时竟觉得很无趣，倏地收起手，笑道：“直接杀了你不好玩，我要把你练成魔。”

“好。”岸无欣然点头。

封时时跪坐在男人身上，双手快速捏诀，嘴角勾着顽皮的笑意，像来自黑暗的魔鬼，浑身散发着邪气。

岸无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少女微笑的唇角，看着她那双动人又邪恶的眼睛，身体的伤痛好似不那么痛了。

很快，封时时捏了诀，伸手捏住男人的头顶，生生地把他最后那一魂抽了出来。

岸无感觉身体变轻了，倏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五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从她的脸上穿了过去。

死了……

岸无意识到这一点，唇角扬起一抹无奈地笑。

“没想到我最后会死在你手上，但愿你将来别后悔。”

“后悔？”

封时时抬头看向那道虚幻的灵魂，笑道：“既然好玩，又何必后悔？”

说罢，少女抬起手，用力地扯住他的脚，接着又把他的灵魂塞回到他体内。

“咳咳咳……”岸无失控地咳嗽起来，一连咳出了好几口血。

血流进耳朵里，听觉有些堵了，不过还能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