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阳道:“哪能啊?我们都是几个都是农村孩子,哪有那么多穷讲究!”
当下定,几个人进入菜市场开始买肉买菜,时间不大,已经买好。看到谢夫之、赵春江买的一大袋子的东西,史云生连连道:“够了,够了!这些够我们吃得了!三天三夜也吃不完!”
李飞阳道:“吃不了,改日再吃!又不是咱们几人,伯母不是也在家里么?她老人家难道就不需要吃饭么?”
史云生看到谢夫之扛着半扇猪肉,十来斤羊肉,还是提溜着一袋子的金针菇、白菜、木耳什么的,笑道:“这些东西吃到过年也未必能吃得了!”他囊中羞涩,但是心胸阔达,性格豪爽,见李飞阳几人买菜买肉,热情似火,把他当成了一家人一般。因为觉得和李飞阳聊得投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李飞阳道:“那就吃到过年再!”
买完肉菜,开始在史云生的指领下,几人走向史云生的家里。
这是一个的院子,木门因为时间太长而油漆脱落,露出朽坏的黄白色的坑坑洼洼的朽木。门槛是一根横放着的有着两道弯的带着树皮的木棍。
开门进去,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个老妇人迎了上来,正是刚才在后面雪地里不远处默默跟随的老妇人。
老妇人身上系着围裙,原本托在手里的大衣已经被放到了别处,头发已经花白,个头不高,但是显得很是精明干练,只是身子看着有瘦弱。
见到史云生回来,老妇人快步上前,“云生,你怎么才回来?下这么大雪,你身体又不好,干嘛要出去?这几个孩子是谁?”
史云生为李飞阳几人介绍:“飞阳、春江、夫之,这是我母亲。妈,这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几个朋友,多亏了他们把我送到家里,不然的话,估计你又要去找邻居来抬我回家了。”
老妇人脸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道:“好孩子,都快进屋吧,外面冷,屋里还算暖和。”
李飞阳知道她感激自己三人,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三人把史云生从风雪交加的天气里安安稳稳的送到了家里,另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没有向史云生揭露出她这个母亲因为担心自己的孩子而在背后遥遥跟随的事情。她不愿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他的母亲每天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而在儿子的身后紧紧相随,她不愿给孩子压力和当母亲的眼里孩子不必要的感动。
在屋里把史云生重新端放到轮椅上,史云生的母亲拉开了电灯,阴暗的房屋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其实因为下雪,光线已经屋子里光线早已经变得黑暗,应该是为了节省电费,屋里的灯泡才没有打开。
房子一侧的山墙已经开裂,已经用水泥将裂缝填上,使得裂缝犹如一个长长的巨型蜈蚣蜿蜒曲折的伏在墙上,整个房子透露出一股子陈旧的气息,靠近墙角处有一张老式的黑漆木床,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房梁上用绳子吊着一个竹篮,篮子里有腊肉的气味传来,屋里中间有一个煤球炉子,此时炉火正旺,煤球眼里呼呼窜出红蓝相间的火苗。一缕缕的细细的烟雾顺着火苗往上空升腾扩散直至无影无踪。
房屋中堂中间挂着福寿禄三星画像,画像下面是一个红漆的条几,条几的一头摆放着一个自鸣钟,钟摆此时正在卡吧卡巴的左右摆动。条几前面是一个矮矮的方桌,方桌上面是一个豁嘴的白瓷茶壶,茶壶四周摆了几个已经倒满了碎茶冲泡的黄绿色茶水的白瓷茶杯。
方桌四周是几个低低的板凳,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被磨掉了油漆,黄白色的木头变得油光水滑。
史云生不好意思道:“见笑了,家里什么都没有。大家先坐下吧。”
几人落座,史云生的母亲开始收拾菜肉,厨房里面传出了当当当的切菜声。
几人在房子里坐下后,史云生看向李飞阳,“飞阳,咱们初次相见,但是我却觉的我们好像认识了好久似的。”
李飞阳笑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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