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征农道:“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篇文章就会在《青年文学》里面刊登,毕竟你年龄,才气却大,不乏有肚鸡肠之人,看你不顺眼,就想恶心一下你罢了,不用过于理会。”
李飞阳头道:“跳梁丑,不足为怪!”
黄征农哈哈大笑,大拇指翘起:“兄弟,还是你这句话大气!不错,这都是跳梁丑而已,不足为怪!哈哈。”
李飞阳道:“这些人不用理会他们,但是王不知老先生,我是必须得登门拜访感谢一下才行。”
黄征农道:“不错,理应如此!”
他好奇的问李飞阳:“兄弟,你来京城是干什么来了?总不会是专门来看望哥哥来了吧?”
李飞阳笑道:“倒也不是专门拜访哥哥,我们几个来京城,是被人下命令请来的。”
李飞阳叹息道:“不来不行啊!不来就是不给人家面子!放眼整个大汉国,不给人家面子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就是有,那也不是我们几个!”
黄征农更为好奇:“是什么人这么厉害?面子这么大?难道还比中海的几位强势?”
此时,赵春江道:“黄大哥,这次还真是中海的哪位老人召见我们!”
黄征农放下茶碗,有迟疑,有不确定的问道:“云长同志?”
李飞阳头:“因为有些事情,云长同志把我们叫了过去,如今刚刚从大会堂出来,就来到大哥这里。”
黄征农喃喃道:“云长同志专门接见你们三个啦?这是什么个情况?”他出神一会后,很快反应过来,兴奋道:“飞阳,这次你的书决计不会遇到出版问题了!要是有人知道你被云长同志专门接见了一次,谁还敢阻截你的的发表,哈哈。”他神情兴奋,高兴非常。
此时,在青年文学社里面,正围绕着李飞阳的这部《神鞭》开展了一番大讨论。
王不知神情激动,站在办公桌的一头,脱下一只皮鞋连连敲击办公桌面,仪态尽失,咆哮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反对刊登李这篇文章!难道就因为这部像极了武侠?所以你们就反对?武侠有什么不好?唐宋话本,里面不乏武林中人,不是照样被称为一个时代的文学成果的代表之作?”
办公桌的另一头坐着一位戴眼镜的肥胖老者,胖头鱼一般的脑袋,头已秃,四周稀稀拉拉的毛发被梳向中央,成了地方保卫中央的局面。眼袋略微有浮肿,此时胖胖的手指翻动了一下面前的文稿,慢声细语道:“王总编,一篇文章的好坏,总不能以你一个人的意见为准,大家的意见也得顾及一下嘛,不然,这不是就成了一言堂了嘛!”
此人乃是青年文学社的副总编冯四年,一向与王不知不对付。
倒不是此人心肠有多坏,只是他和王不知天生的不对付,对事物的看法往往是两个极端,两人互不服气。
他和王不知是老同学,从上学开始,两人就不对付,时候打架,打不过王不知,在私塾里面,论成绩,他永远是老二,王不知永远压他一头。后来全国解放,参加工作,王不知还是他的上级,偏偏两人就只是差了半级,王不知是正职,他是副职。要是两人的级别相差很大,他也就熄了争胜之心,偏偏就差这么一,怎能让他服气?也因此,冯四年就是不服王不知,但凡王不知喜欢的东西,他明明开始也喜欢,但是知道王不知也喜欢,就开始变得不喜欢,王不知不喜欢的东西,被他知道后,就开始强迫自己喜欢。他就喜欢跟王不知对着干。
当然,此人决计不是一个坏人,在大运动时期,王不知被关进牛棚,受了极大的摧残,眼看命不保,还是冯四年找了一群人,假冒红卫兵,将王不知强行提了出去,才保住了王不知的性命。
但是,救人归救人,他救了王不知后,还是和王不知不对付。两人如今被安排成青年文学社的总编,王不知又高了他半头。
事情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景象,这让冯四年情何以堪?
于是,老头脾气上来了,不与王不知耗到底,他是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不知也是一个怪人,换到别人身上,对于救命恩人,恐怕就会千恩万谢,不好意思与恩人争执。
王不知偏不这样!
他从内心里是感谢冯四年的,平日里,私下没少去冯四年家里走动,冯四年家里的几个孩子的工作,都是他托关系安排的。
但感激归感激,在工作上面,他和冯四年还是意见不合,对事物的看法,还是寸步不让,一如当年。
如今冯四年反对《神鞭》的发表,在王不知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鼓动了整个编辑部的大部分编辑,集体反对《神鞭》在杂志上刊登,这就有不好办了。
所谓众意难违,王不知虽身为总编,但是也不可能无视这么多同事的意见,就连社长也有偏向于冯四年的意见,不敢轻易发表刊登之事。
一时间,王先生有发愁,难道这篇优秀的文章,还真的不能在杂志上面发表?
王不知心里大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