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屏好像早就猜到了我会有这么个问题,笑着一挑眉,从一边一个虚扣着的金属箱里拿出一盘尼龙里加金属丝的专业登山绳来,还有发射锚钉的手弩,托在手里对着头顶那被飞刀刺穿的小洞口一旁就是一箭。
这些人脚步沉重,显然轻身功夫不怎么样,不过一步一步迈的稳健,双腿落下,一步迈出就是两米左右距离,速度远远超过普通士兵,身体素质应该和斧子、榔头他们在伯仲之间,都是特种兵水平。
这些人都是清一色的纯黑散打服,头上戴着微型耳麦,脸上表情麻木,一张张的麻将脸,眼神冷冽锐利,手里都提着短棍或者军用匕首,并没有带冲锋枪、雷明顿之类的大杀伤力武器,看到这点我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下一些,对于我这种练武练到暗劲的人来说,只要不是扫射,就算是被包围也能跑,不至于被乱枪打死。
不过这些人离得近了我才发现,里面人种很杂乱,有金发蓝眼的白人,也有黑的跟煤块儿一样的黑人,还有黄色人种,只不过比国人要黑瘦一些,看起来应该是马来西亚或者是印尼那边的,看起来这些人不像是某个国家的军队,更像是国际雇佣兵。
“就是这帮王八羔子。”斧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说着,这就准备开枪扫死这帮雇佣兵,被尹清屏一手压了下去。
我正打算是让斧子先给这帮雇佣兵来一梭子,扫躺下几个呢,就觉得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在屁股上给踢了出来,索性力气不是很大,一栽歪而已,可是就这么一下,我人已经冲了出来,正好挡住那帮雇佣兵。
“你…”扭头瞪了眼笑的跟捡了钱包一样的尹清屏,刚说了一个字,就觉得一旁恶风不善,一个人高马大,黑的好像煤块儿,壮的跟没毛儿的狗熊一样的黑人已经一步冲过来,一腿直接抽向我右边太阳穴。
这一腿挂着呜呜风声,要是真踢在太阳穴上,估计我这脑袋瓜子就得跟瘘西瓜一样,来个万朵桃花开。
“姥姥的,老子不病危你真拿我当哈喽Keith了。”心里骂了句,右手做了个举手的姿势,手掌立起正好护住半边脑袋,身子斜侧卸去他这一腿一些力气,同时左腿抬起对着这黑人裆里就是一个侧蹬。
黑人一腿抽在我手上,原本以为能连我手臂骨头带脑袋一块儿踢碎,最起码也得把我这人踢出去,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手掌握起好像卷饼,扣住他脚踝瞬间下凹掌心猛的弹出,瞬间暗劲迸发,真气如同无数把钢针冲进了这黑人脚踝皮肉当中,他当时只感觉好像被电击,整条腿都麻了下,而后他的整张脸就开始抽搐,五官都挤在一起好像津都狗不理的肉包子,这倒不是因为我暗劲多么厉害,而是因为我刚刚趁他半边身子麻痹瞬间,一脚侧蹬正中这黑鬼的裆里,我仿佛听到了一片蛋碎的声音,悻悻收回左腿,看着这比我高了将近一头的黑鬼两手捂着裆,一脸的痛不欲生、生无可恋的便秘表情。
“对不起了。”左手里攥着的半截矛尖抡圆了照着这黑鬼耳根台子就是一下,只听咔嚓一声,黑鬼脸上便秘的表情瞬间凝固,鲜红的血水好像小蛇一样从他眼角、鼻孔里缓缓流出来,然后这人直挺挺的就向后摔在地上,死透了。
我下如此重手,倒不是说我这人生性嗜杀,虽然此时我心中那股暴戾狂怒的情绪依旧没能彻底平复下去,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种情况下我要想活下去不得不下杀手。
我面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国际雇佣兵,手底下没十几、几十条的人命,好意思出来混雇佣兵这行?这帮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心狠手辣,是一等一的厉害角色,哪怕只剩下一口气都有可能反杀,所以绝留不得,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可不想到时候就因为一时间心软,从好人变成死人。
人耳根台子后面的风池穴是人身死穴之一,而且也是人颅骨最为脆弱的一个点,这不知道叫什么的黑鬼被我一纯钢矛锋抽在耳根台子上,半拉脑袋都碎了,一条小命儿也就交代在了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从我被尹清屏踹出来,到一矛锋抽毙无名黑人雇佣兵,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当黑人雇佣兵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后面那群雇佣兵也已经冲到近前,为首一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白人特种兵看着我走了过来。
这个白人的体型比刚才那个悲催的碎蛋黑人还要高大壮硕,比我足足高了一头还多,目测最起码过了两米,肩宽背后,如果说刚才那黑人好像没毛儿的狗熊,那这个白人就是个漂白的金刚,一双大手好像蒲扇,袖子挽起来露出两条胳膊,仔细一看,这两条胳膊上全都是一寸多长长毛儿,看得我一阵恶寒。
“你…必须的死!”高大白人的中国话很生硬,带着外国人特有的古怪音调,听的我直想乐,可他说得这话却让我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