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赢家拿了,庄家喝西北风呀。”何文豪眼里全是不屑之色
金旗连连摇头,说:“何先生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好计,好计!不是没想到,而是根本想不到。当时我看何先生气得吐血,还有些不忍心呢。谁知这是戏,何先生演得戏,厉害!”
“这就是为什么你选择咖啡,而我选择酒。”何文豪愈来愈神采飞扬。
金旗趁机问:“那边坐着的美女就是何先生新朋友?”
何文豪痛饮一大口,说:“目前说不上,龙帮听说过吗?她是龙帮四小姐,一身好武艺,金先生小心别惹她喔。你坐,我先走一步,待会一起看精彩的斗玉!”
按理金旗发现何文豪又有新追求应该高兴,可是他心里却更加不是滋味。想想如此愚蠢、浅薄的男人你凤娟还时时不离,天天紧跟,岂不是……心里一阵烦恼,更加深了重挫对手的火气。远远望去何文豪正欠着身子对那位四小姐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一付小人得志样。金旗“目识境”神功打开,一男一女对话清楚地传入耳中。
女声:“他就是凤娟念念不忘的男人?模样还不错,但是过了今晚我看一定会趴下。你查过没有他下了多少注?”
男声:“几百万吧,下八号石。是想找死!”
女声:“现在凤女人到手了吗?凤喜金店拿下对我们很有利的。”
“快了,目前已经欠我八百多万,这次回去立即摊牌,逼她还债,她只剩一条路好走,就是卖了凤喜珠宝。”
“不行,八百万太少。她咬咬牙借了还你也能办到,再想法让她背八百万债才行。”
“好,我回去就搞定!”
一对男女无论如何想不到隔开十几米,有人正忿恨地注视着他们。
突然单调的嗡嗡声安静下来,解玉完成了。玉工都忙着洗刷粉尘,不一会儿九块擦洗一新,坦裸着庐山真面目的赌玉依次放到重新布置过的九只白桌上。桌上还多了只转盘,赌玉在铺着黑丝绒的转盘上徐徐转动着,一排强光直射而下,把赌玉映照得纤毫毕现,各呈奇异。
依次看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八号、九号上。要说九号大家先入为主,老坑冰种、(真正的种地标准至今还在修订中,所以很可能北方说是冰种,到南方就成了豆种。现在又流行玻冰种、冰豆种等等,都想往上靠,多挣钱嘛)玄黄正宗,十三公斤不到的净料正闪烁着纯净、高雅的贵妇之气,一看就觉得富贵逼人。加上1比1.1的赔率,一亿多的投注,说明人心所向。按说应该欢呼,九号石的主人以及投注者都应该为胜利欢呼。可是现在谁都不出声,谁都不敢欢呼,就在八号石旁,隔不多远耸立着一段约三十公分长,上端略细,下端微粗,中间有些s型,底端直径约八公分左右的柱状翡翠。
转盘徐徐转动,灯光圆弧形洒下,随着缓慢变幻的侧面,人们惊讶地发现绿、紫、红、黄四种色彩正从上端飘逸而下,色与色之间朦胧的中间色更是忽浓忽淡,像云似雾般萦绕其间,分外妖娆、分外迷蒙。特别是晶莹剔透、脂润清澈的种水,不得不感叹微卡老坑出料之正、之神。阳绿、艳紫、亮红、油黄四色恰是福、绿、寿、喜吉祥如意已经足够震撼,还加上老坑玻璃种的璀璨夺目,让人感叹造化弄人。
若说九号石是贵妇,那么八号石就是少女;若说玄黄贵气逼人,那么四彩勾人心魄;若说九号石雍荣、厚重,那么八号石俏丽、曼妙;两块翡翠都是上乘极品,应该说各有千秋。然而这是赌博,是两军相遇,命运早由规则决定了。
论种:九号石是老坑冰种,(就算它确是冰种)八号石是老坑玻璃种。都是老坑,玻璃种胜冰种。
论色:九号石是玄黄黄翡,八号石是四色翡翠。单色对四彩,四彩胜单色。
不知是谁在说:“大家快看八号石,整块石料天然一少女曼妙的身姿,宛如从天而降正在轻歌曼舞、裙角飞扬。四色,不,应该是八色,难道不正似少女香艳旖旎的霞披霓裳么?”
越看越像,天然成形,不加雕塑的形材比精雕细刻的造材其价值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这一来谁输准赢还用评判么?有人高兴,当然就有人沮丧,甚至恼怒。突然“怦”地一声巨响,四小姐猛地踢翻一把椅子,忿忿而去,身后撒了一地的投注号票。
可怜的何文豪刚刚瞪了金旗一眼,就觉得两眼像用劲过度,冒出无数金星,他昂头朝天“卟”地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倒下。
这可是第二次昏倒了,再来一次,会不会像周瑜?